但向西北进军六七百里抵达枣阳,更是张其军制,由百人陡增为千人有余。
消息刚传到雁城,李言瑾便放出话来,兵以安民非害民,兵以除暴非为暴,既是良民且识大体明大义,照看着便好,无需捕讨。
巴天磊起先担忧,后闻那些暴民虽暴戾乖张,却无戕害百姓之举,倒是一心臣服于八皇子,还沿途教训了不少李言秉手下的贪腐之徒。这才安下心来,却也有诸多不解不曾挑明了问,只道是皇天有命,要佑这八殿下。
时至六月,熏风嫩柳不见,炎空热浪只解燥燥地翻着人马沙尘,干得磨皮。起义军以咸宁一支为首,淮北、昆吾等地干戈纷然,其余诸所民欲骚拢,亦有打入西郅边界,几经李言秉镇压后相继融为一支。
西郅皇帝陈远含边关受犯,盛怒之下派使臣入了洛阳城,大抵是找东床婿讨个说法,显然早把李言瑾归为落草为寇的野皇子了。加之皇上半年不曾露面,外头蜚短流长早传得天花乱坠,如此一来,李言秉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李言瑾见民心向背已定,便亲自将那四名女子绞于雁城市口,供众人弃唾。
当日,李言瑾端坐高台,见那四女俨然成了臭蛋烂菜的射练耙子,心中焦躁就趁早挥手下令行刑,见四道直挺挺的影子荡了荡便静下的光景,李言瑾热得将要发昏,却分明听到百姓拍手喝彩声不绝于耳。缘声而望,星星点点连绵开去的人群几欲共舞。
见此情景,李言瑾只得强作精神,提起一口气,摆手教人安静,顿了片刻才说:“妖妇尚未拔除,不诛陈女,国之根本难安,不伐西郅,国之体统不保。李言秉与他国勾结欲覆我天下灭我家国,实乃大逆不道,罪当凌迟。”
李言瑾并非声如洪钟,却字字分明。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总之那“罪当凌迟”四字在坊间一浪高出一浪地响了许久。
八月仲秋,李言瑾又收到元翊密函一份。
这时西郅国内亦是如临大敌,三番扩充役籍,且从都城馈粮至边界,更不提车甲千万,想必各中费奉材用亦已筹足,只待李言瑾举师。莫家军兵分两路,一路留在洛阳城外,与李言秉的二十万兵力翰旋,另一路取道鼎州。鼎州素有黔川喉颈之称,距雁城约七百里路,以期相互扶持。而李言勋则驻守潼关,与西郅军遥遥相对。
元翊此时正与莫决、李言亭等人一道驻守鼎州,李言瑾收到密函原以为有何要紧事,打开一看却顿时满面绯红。
密函上笔墨酣畅地录了几字:“甲子年八月十五,仲秋时,思君若狂。”
正此时,听帐外一声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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