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皇上死因为何,驾崩时何人在场,可有口谕留下,诸如此类。
那厮不敢怠慢,知无不言地答了。
“按刘太医的意思,皇上的热病拖了整年,太医院无力回天,皇上便去了。”
“哼,那刘太医的话扯得很。”李言亭听了,鼻子里笑了一声。
“是……”探子头顶冒汗地接着道,“皇上驾崩时,有六殿下和荣国娘娘在,身边还有些伺候的宫女太监,接着就是刘太医了。皇上那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听说驾鹤西归之际,握住娘娘的手,后来还是让太医给掰下来的。”
“八弟,咱们得快些动作了。”李言亭低头沉思片刻,第二回看了李言瑾一眼。
雪白的丧服由樗蒲绫织就,绫理窠造勾得细细龙纹章彩华丽。
李言瑾将衣裳扯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轻颤了颤。元翊在床头拨了个火盆,帐子里便暖和起来。
皇子离朝,国中无君,上下章礼混乱,李言秉虽想趁乱坐上龙椅,把那群不管事儿的叔子婶子召回京城,依古制也须等上一年。又有探子偷到太医院问诊手札,皇上分明是给人喂了毒。
“他要做皇帝……”李言瑾话还没说完,就给元翊堵住了嘴。
“这话不能再去提它。你一说,便丢了胜算。”
李言瑾抱住元翊,问道:“你说,外头现正在忙些甚么?静得古怪。”
“正设坛拜参,”元翊柔声道,“这些事无需你管,到时自有人来请你出去。只是皇上驾崩,该你准备的,也得琢磨着办了。”
李言瑾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元翊领中:“去年你问我,皇上若死了,可会难过。”
“是。”
“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现今空落落的好像没了依靠一般。说起来,这皇子的活计做了二十三载,也不招人待见,着实畏葸。我爹……翻手便给我四十万大军,说是要成大事,也算是疼我的罢。可现今他死了……”
“皇上烂柯之术,实际是高不可登的。”
“他也只懂下下围棋了。”
李言瑾说完,伸手便开始解元翊亵衣。元翊愣了愣,凑过脸去亲他耳廓。
呼吸急近起来,李言瑾想起那日巴天磊所说幸臣乱纲一节,便死死扣住元翊肩膀,笑着叫他道:“落之。”
元翊手指借机探入李言瑾口中,眼光略带迷茫地回了一声:“嗯?”
李言瑾握住元翊的发带,缓缓向下带去,长发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