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不定地道:“他一听说,就带足人手救五殿下去了……这,不应该啊。”
先是冰珠子,后接连几天都飘着大雪,眼瞧着便入了腊月。有人在雪中一步一陷地替李言瑾清扫出条道儿来,还是不好走,踩上去土硬邦邦的,那寒气直从脚底心升上五脏六腑,好像自个儿的身子都假了,随便一掏都能捅出个冰窟窿似的。
横竖巴天磊不在,李言瑾抱着手炉烤着火,小日子过得倒也舒泰。
忘了元翊离营多少日子了。
李言亭被俘消息传至军中便哗然一片,此时理应由元翊等人平息了众怒后好好打算一番。李言亭如何,与他陈远含毫无瓜葛,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无非是见李言瑾这军队壮实,两边都吃了不少苦头,要谈条件罢了。
虽说是东郅皇子到了那兔儿皇帝手上,可西郅公主还被莫决举枪围着呢。这原本对两国都是个机会,以元翊手腕,坐下来谈可比马背上抢来得容易。谁料第一个煽动军心要去抢人的,竟是元翊。
魏川冶机敏,知道此时能按得住他的只有李言瑾,便四下寻人,寻到最后却发现这根救命稻草居然跑了,这才没了主意,只能由着元翊混来。
元翊走时吩咐过,若一个月不见他们回来,则凶多吉少,让李言瑾带兵攻下长安。按他当时的意思是,若少了俩智囊团,下面的仗恐怕难打,不如一气攻入长安,定下成败来。至于如何进攻,他他最后留了只锦囊下来给李言瑾,巴天磊和莫决两大猛将合力,未见得会输。
未见得会输,说白了就是是成败两论,听天由命。他连报仇雪恨的活儿,都马马虎虎,指望李言瑾撞太岁去了。
思及此处,李言瑾一把拍落桌上的马鞍。当日回营后,初云煽着鼻子,衔了他衣摆就要往西跑。李言瑾一怒之下将马鞍卸了,初云耸耸脑袋终于不再扯他。
笑话,元翊是去救李言亭的,他跟在人家屁股后头瞎跑甚么。
刘浩给西郅皇帝派去的使者前些日子总算带来了口信。大概是说本想邀李言亭去串串门子,谁知才到半路就让元翊请了回去,他们不好强求。
李言瑾寻人寻得累了,听了这消息也无甚想法,只知继续派人去找。
刘浩却道:“殿下,元大人进了西郅后便与咱们断了消息,臣有话早就想说了。”
李言瑾挥挥手,让他说下去。
“陈远含若老实认了,倒还有的谈,现明知元大人劫人,却矢口否认,恐怕凶多吉少。”
“依刘伯伯的意思是……?”刘浩的话,李言瑾也并非十分关心,只顺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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