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做给人看罢了。”
“他是个好皇帝。”也不知是不是那少年说了大不敬的话的缘故,他师父忽然冷了脸。少年吐吐舌头,瞌睡醒了一半,飞快跑上楼。
“一张嘴真不饶人,比他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偌大的厅里徒然安静下来,李言瑾终究开了口。
“但比陈芍烈聪明,看得清些。”元翊侧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他那一壶酒眼看将要见底,要是喝完,大概就不会呆下去了。李言瑾动了动膝盖,呼地一声总算站起来,带着酒壶走到元翊那桌坐下,表示与君同享。
元翊抬起眼皮看了李言瑾,李言瑾也一直望着他。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和四年前相比,眼前的人变了许多,倒也不是说胖了或瘦了那样简单的,脸孔还是原先那张,连拿筷子的方法都和原先一模一样,就是哪里不同了。
“言瑾,你变了许多。”元翊像怕吵到小二一般,把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就那么轻轻地犯了当今皇上的名讳。
李言瑾瞥一眼还在装睡的小二,料想他在陈家少爷陈玄灏扬言自己将当皇帝之时便已经醒了,因担心惹火上身才一直装睡,不禁好笑。
“哪里变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元翊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指,拂过李言瑾的眉心脸颊,最后落到唇上,轻描细绘的,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回忆。花残之月、雾薄人凉。
“原来变了的是我。”李言瑾恍然大悟,借着酒劲趴在桌上咯咯地笑。
“日角龙颜,比从前好看了。”
“有一点却不曾变。”李言瑾故弄玄虚地爬起来,叫元翊猜。元翊猜不出来,只有摇头。
“你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是在你身后苦苦追。”
李言瑾诗会第一日去凑了个热闹,不料还没呆上一刻钟便乏得不行,起身想走时,忽然听见一个少年趾高气扬道:“这也能算诗?我三岁时作的都比他强。是不是啊,师父?”
他师父轻轻一笑,不从正面答他的话,随他去想:“酒甚好。”
李言瑾追上去时,徒留半杯清酒,人已经不在了。
要找人,李言瑾有的是法子,但他一概没用,只在诗会结束后,天天坐在这同和客栈里等元翊,指望他还能记得那天随口赞了一声的东西。
“可给我等到了。”李言瑾抓过元翊的手枕在脸下,就那么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李言瑾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客栈的床上。大约是四五年前起,他就没再喝醉过。今日头痛欲裂,比从前更为难熬,故而许久才发觉椅子上有个五花大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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