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嘴里塞了布,正鄙夷地望着李言瑾。
“你为何在此?”李言瑾大惊之下,鞋也没穿就下床替他松绑。
陈玄灏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阴阳怪气地哼道:“这睡到日上三竿的明君圣主,我还第一回见到。”
“他人呢?”李言瑾没心情同他瞎扯,脑中一片混乱。
“走了。”陈玄灏盯着指甲盖儿,漫不经心的。
“上哪儿了?”
“师父不想告诉你,又把我放你这儿了,让猪想想,猪都知道他不可能告诉我不是?”
“他可有留话?”李言瑾眼睛骨碌一转,反倒不着急了,坐回床沿慢条斯理地穿靴子。
“师父说,给你三年时间。”
“还有呢?”
“没有了。”
“真的?”
“真的。”
“来人,给朕把他照原样绑回去,咱这次得多带件行李返京了。”
“等等!”
“干嘛?”
“师父还要我告诉你,你昨晚吐得一塌糊涂,这会儿身上穿的那件亵衣是他的。记得洗干净了再还他。”
“然后?没有了?”
“我的陛下,这次真没了。”
“行,下楼备驾去罢。”
“你叫我去备驾?”
“不愿意?不愿意就替朕带孩子好了。”
陈玄灏寄人篱下只得含恨妥协,一溜钻进李琮的马车。李言瑾叫他带孩子,自然有李言瑾的道理。陈少爷那般自负的一个公子哥,谁都不放在眼里,却也做不到欺负孩童,何况还是李琮那样一个小老头似的孩童,即便欺负他,他甚至未见得明白。到头来谁摆平谁,还难说。
两天后,事情果然如李言瑾所料,真当起了李琮的小乳娘。
看来这孩子也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的。李言瑾用玉扳指顶着下巴,出神地想。
元翊把西郅皇子绑成粽子送给李言瑾,意图再明显不过。该如何处置,却全凭李言瑾了。有些人,比如陈玄灏,看似杀不得留不得,却用得。谁能把他找出来,谁就等于捏住了西郅的小辫子。他是西郅名正言顺的储君,当年李言瑾有理由对付陈芍烈,如今却没道理对付陈玄灏。何况他自幼受亲姊所害,流落民间,必能多加利用。
元翊受陈远含之托,寻到陈玄灏,最终却将人交给了李言瑾。
“对了,你师父姓甚名谁?”一日,李言瑾牵着李琮的手,和陈玄灏一道信步湖边。见陈玄灏调皮捣蛋地折断了树枝却折不断柳条,便笑着问他。
“姓元名翊,陛下,脑子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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