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翊……”李言瑾没想到似的,把这名字念了念,又念了念。
“你在这里叫他有何用。李言瑾我倒是问你,你要杀我么?”陈玄灏眼神忽然变得警惕起来,问道。
“我杀你干甚么?”
“西郅经那一战,元气大损,悉帅敝赋。你若杀了我,陈家断后,宫中势必为了争夺储君之位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李言瑾,你就丝毫不曾想过坐收渔翁之利,一统天下?”
“关于此事,元翊难道没告诉过你?”
“但我现在问的是你,李言瑾,你会杀我么?”陈玄灏正长到一个嗓音沙哑的阶段,却另有一番稚嫩在其中。帝王家的孩子,总能用这样的声音,说出些骇人的话来。
“我不杀你。”李言瑾直视他的眼睛,没半分迟疑地答。
“好,君无戏言,我记下了。从今往后,你护我一日,我便护你侄儿一日。”
李言瑾点头:“朕也记下了。”
陈玄灏总算治好心头一块顽疾,长吁一声:“师父说了,你最爱天下泰平,不至于无端出兵,更不会苦心设计他人覆国。我笑他把你想得太过圣贤,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李言瑾不是圣贤,他只是见不得死人罢了’。这样看来,世上知你者莫若他。”
“倒是大实话。”
“所以说,死的若非单凛而是元翊,你早就国破家亡了。”
李言瑾正要开口,却被李琮插进话来。他对陈玄灏瞠目而视,握住李言瑾的那只手上力道也重了几分,一张小脸憋得绯红:“你不可以这么跟我父皇说话,也不可以直呼他名讳。”
李琮脸红那是给气的,可以解释,但陈玄灏别开脸去掩盖的一朵粉红,又是怎么回事?李言瑾看看两个孩子,一个十三岁,一个更是才五岁,不禁忧愁满腹。
陈远含和李言亭都好男色,人言,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
春尽夏清秋去冬来,元翊说过的话,李言瑾一句没忘,倒是想忘,却没能忘得了。那时元翊自说自话地订了三年之约,如今已然四年过去,直到前一阵,陈玄灏还日日催促李言瑾找人去寻他,好歹交代一声无法赴约也是好的,最近也渐渐懒得管李言瑾这事儿了。
到了第五个年头,陈玄灏满十八岁,长得眉清目秀,要是光站着不说话,也算仪表堂堂。李言瑾把他叫到跟前,道:“当初找到你后,我命人拟过一封国书交到你父皇手里,向他保证十八岁后便放你回国。如今是去是留,你自己定夺。但你若要走,也须得向我保证一件事,十年内不动琮儿。”
“我保证十年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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