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患为女流,则于太阴至盛之夜’,后面则是,若为男子,则如何如何。”
颜子睿警惕道:“如何?”
李世民笑道:“大意是寻一内力纯阳之人,以内力守住你心脉,另以快手法下重手封你身上多处生死穴位,再令一金针国手以不寻常的手法将喂了药的牛毛银针刺入你丹田气海,然后再如何如何。我不懂内家心法,大意便是如此了。”
颜子睿这才松懈下来,抹一把额汗道:“原来如此……”忽而醒转过来,抬脚狠踹了李世民一记,“玩小爷呢你!”
李世民吃痛滚到一边,哀叫道:“相时好重的手!”
颜子睿立时伸出两手示意:“小爷可没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圣人教谕,岂敢违逆?”
李世民吃瘪,忍了一刻,翻身扑到颜子睿身上兜头照脸一通亲,颜子睿被他死死搂在怀里,只剩了两只手旱鸭子也似地乱扑腾,李世民亲了个够本放停下来,颜子睿呸呸不止,边拿袖子蹭脸,口中怒骂道:“呸呸,一脸口水!”
李世民眯着眼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颜子睿顿时绝倒。
李世民趁机将人圈到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悠悠道:“药师曾在江湖游荡,一身功夫不知来路,却纯阳无比,当年天机子在府内时亲自品题过他,说必然出将入相,巾帼须眉。我只担心那海上方管用与否,因而一直没提,只等着药师回京再作计较。”
颜子睿道:“红拂夜奔的传闻街头巷尾听得我倒背如流,想来让这么个奇女子一眼相中的,必定不是常人。”
李世民笑道:“你的故事若教人知道了,唱出来未必比他们伉俪的平淡。”
颜子睿摆手道:“可别,与其作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供人一笑,还不如敝帚自珍,老实本分呆着。”
李世民道:“你倒淡薄。说来,宜珂说起过天机子也曾品题过你?”
颜子睿点头道:“是说过,一度以为天机先生虽有本事,江湖上以讹传讹,传得越发神乎其神。这几年才渐渐品出味来,当真是一语成谶。”
李世民侧身撑着头看他,饶有兴趣:“说了甚么?”
颜子睿阖了眼,道:“神驹日千里,尤有不可追。”
半晌无声。
颜子睿静了一刻,不见回音,忍不住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