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睿懒懒地找空坐席坐了,心不在焉地听着——
“……说是刘大人昨儿晚上突然起兴要喝酒,大人胞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刘大人便一起陪着,席间刘文静大人也不知怎么说了句想念被休回家的春蝉夫人,刘文起大人想着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便做主将人接来了。
三人一起喝酒,没过多久,刘文静大人拔刀击柱,说:‘一定要斩杀裴寂!’,后来不知怎的又把春蝉夫人给赶回了娘家,春蝉夫人气得把刘文静大人的话告诉其兄,其兄在朝中任职,其兄的一房小妾又和裴大人搭着点远房亲戚的边,故而其兄在昨日便上奏了皇上。
宫里本来压着这事,说是皇上不想动干戈,但昨日朝堂上刘文静大人又把裴大人给狠狠得罪了,偏生这几日刘文起大人为刘大人的病又请了跳大神的在家里舞刀弄枪,裴大人便一并告了刘文静大人谋反,皇上便下旨办了。”
尉迟敬德气道:“刘文静是病傻了还是病疯了?这不没事挖坑哄自个跳呢嘛!抓他那会儿也不知道给秦王府报个信?!”
杜如晦道:“尉迟兄息怒,我和李绩兄去他家看过了,说是抓人时肇仁还酒糊涂着,一个字没说,浑浑噩噩地就被投入天牢了。”
尉迟敬德道:“他现在总醒了罢?没长嘴是怎么着,不会喊?我大老粗都知道保命要紧,他脑袋瓜这么好使,就这么着在天牢等死?”
姜由道:“丽景门的人回了,说是裴相压根没提审,萧尚书提了几次,裴相也未置可否。”
秦琼摇头道:“萧大人虽是咱们这边的,但裴寂是主审,明目张胆霸着提审,萧大人不好明面上和他顶撞。还是另想辄救人为妙。”
“还是送点银子去天牢,给刘文静添个炭炉,加床棉被为妙。”颜子睿的声音突兀地□来。
尉迟敬德呸声道:“相时你出门一趟怎么变得娘儿们唧唧的,眼下是救人要紧,别的鸡毛蒜皮的自有人打点。你横插这么不着调的一句半句,这不添乱嘛!”
颜子睿点点头:“对不住,我是累糊涂了。我有些晕,先回去打个盹接接力气,对不住大家,”说着遥遥朝秦王拱拱手,“殿下,末将先行告退。”
“相时,”李世民在上座开口了,“后面耳房就有卧榻,便宜得多,醒来我也好知道。”
当着众人的面,颜子睿只得不情愿地转了个弯,去了耳房。
姜由亦步亦趋,只差没亲自给颜子睿更衣叠被,颜子睿叹气:“姜大娘,您高迁了,现在比我高半级,不用我给您磕头就不错了,您去前厅商量国家大事罢,小的就算是个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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