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肆之流也一散课就回到寝室,不找赵珩玩了。
倒是谢流芳显得格外轻松,他喜欢弄些花草摆在窗台上,别人苦读的时候他就站那修修剪剪,动作很轻,尽量不打扰别人。要不就跑到庭院里,抱只兔子逗着玩,玩着玩着就舍不得放手了,只能偷偷带回寝室,藏在床上搂着睡觉。
这些赵珩都看在眼里,他既不背书也不温习,谢流芳是什么都会所以不担心,他则是真的对功课成绩不挂心。横竖是被老王爷和皇上“发配”来的,又不是真要他念书。
整个书院,最闲的就是他们俩。但小王爷既不会修剪花草,也不乐意矮身去抱一只兔子,即便他有那心思也和谢流芳玩不到一块儿,只能干看着。
有时候两个人在课堂之外的地方打了照面,也说不上一句话。赵珩是总对着谢流芳笑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珩这么高大的人往那一站,还笑得一脸灿烂,谢流芳总不能当他是个屁,招呼也不打吧。
事实上,谢流芳还真当他是个屁。大多时候,谢流芳就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距离总在三尺开外,甚至连个“擦身而过”都没有。
有一回赵珩实在不甘心,见谢流芳走过来了,直接拦在他跟前,谢流芳才勉强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这情况让赵珩感觉无比挫败,倒不是他打着谢流芳的主意。而是小王爷长这么大,向来是走到哪儿,朋友就交到哪儿的,他喜欢随时有人一起跟着玩闹,喜欢别人找他帮忙,喜欢总被别人惦记着。
像谢流芳这样,每天待在自己身边五六个时辰,却当自己是个木头桩子完全不予理睬的情况,小王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见。
还算欣慰的是,谢流芳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是单对他疏远。
比如玄班有几个盐商的儿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但对谢流芳却是格外殷勤,有时候还腆着脸假模假样寻几个问题去请教他,甚至有个人一靠近谢流芳就口水拉得老长。但谢流芳都不怎么理睬,邀他下山吃海宴也都一口回绝。
有时候傅阳都会看着谢流芳的背影,摇头叹息道:“人是美的,就是太冷情。”
阎肆说:“我记得他小时候好像不这样啊。”
傅阳继续摇头:“这人明明就是骨子里的寡淡,小时候没瞧出来罢了,你看他根本就没个人气。”
赵珩不以为然:“什么叫没人气?他不过就是冷傲一点罢了,还能是鬼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但凡是人,多少有个欲求吧,或名利、或情感、或金钱,你在他身上瞧出欲求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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