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夫子抬头瞧着屋顶,思量了一会儿:“人心是最难猜测,最难量度的。但自古算数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获得。算数只是获得的一种方法,并非唯一。”
赵珩有些沮丧:“也就是说,人心并不是努力去解,便能解的?”
李夫子摇摇头:“夫子的意思是,算数不适合用来获得人心,不代表就没有第二种方法。获得的方法总是有很多,比如,偷,抢,骗……”
赵珩也苦笑着摇头,显然不能苟同。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其实那一种才是我们平时最常用的,也是算数里面常用的方法……”
李夫子扫视课堂,发现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却都没有了悟的神情,不禁有些失望,叹道:“那就是交换啊。”
本以为说了答案之后,在座都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李夫子却发现包括赵珩在内的大部分人,都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似乎只有一贯冷清傲气的谢流芳不露声色,淡淡地听着。
确实,别说地甲班的这些学生,即便是整个天熹书院,也大多出自名门之家,自小高人一等,未经事故。“交换”之定义于他们来说都很虚浮。
即便是生意场上,“交换”也只是形式,并不平等,多半是想着自己更占便宜一些。他们又如何学会用等价的诚意与真心去换取呢?
半晌,李夫子随手执起一卷书,朗声道:“好了,各位将《九章算术》翻开,今天先与你们讲解。”
chapter 11
初涉算术之乐趣,学生们竟然都缠着李夫子一直讲下去,李夫子一度想要休课,都被学生饶着央着拖延了。
待到散学时,已经月上柳梢。
谢流芳没有同别人一道回寝院,而是自己执着灯笼往马球场走去。
马球场原是一片草场,每个月都有园丁前来修整,只是仲夏时节,草木茂盛,这会儿青草已经盖过脚踝。寂静的夜里行走其中,能听到深浅的脚步声。
因而赵珩摸黑跟着谢流芳,虽然行动已经足够鬼鬼祟祟了,却早已被察觉。
谢流芳不顾他,缓缓向前走。马球场非常广阔,及目望去甚至与星空相连,如果风势再大一些,青草再拔高一些,就能掀起草浪。
赵珩望着不远处谢流芳清瘦的背影,竟然生出一种他将要消失的错觉,心下就像要迈开步子追逐,脚步声便更清晰了。
谢流芳最终停步在原先那个水缸旁边。
此时那里已经拱起一只小小的土包,不难猜里面埋着什么。谢流芳将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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