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一旁,照亮整个角落,烛火从灯笼里映照而出,一片橙黄,有点黎明的温暖。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绢帕包裹着的青菜,摊在土包前,聊以悼唁。
而后自己盘腿坐下,右手托腮,望着土包不知冥想什么。
赵珩原怕他难过,所以一路跟着,现下久久站在黑暗里,见他无动于衷,倒又想上前搭话。他也走到水缸旁边盘腿坐下,谢流芳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苦苦斟酌着措辞,不知该出口安慰,还是先表述一下自己忽然出现在此地的原因。连小王爷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在这样的问题上踌躇这么久。过去在京城的时候,哄起人来,什么好话说不出,什么讨喜的事情做不来?
怎么如今到了谢流芳跟前,就统统不会了?
纠结了半晌,张口吐出一句:“要不要再给你寻一只兔子?”
这话突兀,连谢流芳都抬起头看他。
赵珩觉得眼前这双水亮的眼睛本该犹如如天上繁星般璀璨,偏偏因为内里的淡漠转而变成夜色里蓦然垂落的露珠。
只能感叹,谢流芳这一身冷气儿,折煞了他多少惊艳。
被谢流芳瞧怪物似的盯了一会儿,赵珩脸皮再厚也挂不住了,干笑了两声:“那便算了吧……”
不料谢流芳接了一句:“好啊,你现在能捉一只来么?”
赵珩怔了怔,木木道:“真给你捉来了,怎样?”
“任你。”嘴角只是不可察觉地动了动,眼睛却已经明显弯了起来,眼梢往赵珩脸上一掠,便叫他心跳快了几拍,有些揣度不定——这眼睛笑……也算笑吧?
下一瞬,赵珩小心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看比团在一起的绢帕小,又比纸团饱满,他双手捂着,放在唇边吹了口气,神神秘秘的模样。
谢流芳淡淡看他搞什么鬼,赵珩就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他眼下,摊开手掌,徐徐的动作像是莲池花开。
借着一旁的灯笼,看清了掌中的形状,连谢流芳都微微吃惊。
是兔子,纸兔子。
折纸原在长安地段流行,江南鲜少有人摆弄,顶多有些府上的丫头伙计会折几个纸鸟。
谢流芳对此虽不算新奇,也不禁从赵珩手上拈过纸兔仔细端详,看了一阵,睫毛倏然一抬,问道:“姻缘兔?”
赵珩轻轻一笑,点头拍了拍掌心:“对,你竟然知道,就是姻缘兔!”
寻常人送这玩意儿,不说脸红心跳举步扭捏,也是心怀鬼胎忐忑不安的,他小王爷举止倒像随手赠了一幅寻常字画,表情坦荡无辜,落落大方。
笑起来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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