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冰块一样毫无缝隙的。
“我怎么了?莫非流芳兄家教严谨,尚未经事?”赵珩说着,又凑近一些,直到能仔细看到谢流芳睫毛的颤动,又道:“又或者流芳兄向来自持甚严,洁身自好,不屑沾染红尘情露……”
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在自己额头,谢流芳下意识抬头迎着他以克制内心的惊慌。
“谁说的!我也……”还想辩白,却不知道自己不同往日的神色,已经全数落在面前这人的眼里。
“哦?”赵珩还是那样笑,只是多了分玩味。
谢流芳每一道眼神闪烁,落在他眼里都像点燃了一撮火苗,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谢流芳,不知道他皮肤原来如此细腻,像浸在水里的暖玉。
有些魔怔了,不自觉将声音放得轻柔,几乎贴在谢流芳耳畔低诉似的:“你之前应的那句‘任你’我可记着。不如……趁这夜色,我们去山下红罗帐里试上一试,若看你做得好,我便信你。”
谢流芳睁大了眼睛,他觉察出赵珩话语里的戏弄,脸色有些微愠,道:“子曰‘非礼勿言’,你念书念儿去了!”
赵珩笑得更有恃无恐,愈加逼近,甚至随着身体里的欲念,抬起手,大胆扶住谢流芳的面颊。触手果然细滑,不自觉凝住那看似柔软又薄情的双唇,没多想,便含笑吻了下去。
他已无暇顾及谢流芳的反应,苦苦观察这些时日,竟然就让他在今夜看到那些想象中才有的表情和神色——不再是拒人千里,不再是冷若冰霜,像个寻常美人似的,会因自己的言语而赧然逃避。
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满意足?
如唇齿相抵之处的砰然?如软舌纠缠之处的甜腻?如他双目怔大的惊惶?
不是,尚未足矣。
这过程其实很短,大约一阵夏风扫过的功夫。赵珩微微退开,还沾沾自喜想要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