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隐隐一点邪气,眉目自然弯开,居然还伴着点天真。就这善恶不忌,迷糊众人的笑,迷煞京城里头多少痴男怨女。
不怪他脑子里少根弦,从小就混在王孙公子中间,风流雅逸和乌漆嘛糟的东西一并学了,穿开裆裤的年岁便将三字经并着春宫图看,羞耻心恐怕从小就不长。
幸得谢流芳也是个少根弦的主,捏着姻缘纸兔还不动如山,要是他也像常人那样,收到姻缘兔便脸上晕红一抹,估计小王爷还半天寻思不出个道理来。
“我在宋老师那儿见过,他案下摆着许多这样的兔子,是他教你折的?”
谢流芳不经意道来,却把赵珩吓一跳,难不成慕容老师心里那人竟然是宋彬……慕容那般温柔如水的妙人,怎么就瞎了眼看上那么一个马虎莽撞的……
不多寻思,答道:“噢,向慕容老师学的,不难,你想折我也可以教你。”
说着,赵珩就势在谢流芳旁边坐下,相同的姿势,两指距离。
灯笼搁在一旁,深黑的夜里,像是天上的明月落了凡间,兀自映亮二人半边脸,勾勒出两轮橙黄的光影。
静默中,刚搭上的言语散去了,仲夏的湿热散去了,恼人的蝉鸣散去了,恶毒的蚊虫也散去了。
倒是温热的晚风尚有些调皮,过路时撩拨着二人额角的垂发,一扫一扫,弄得人有些心神不宁。
一炷香过去,谢流芳都不曾开口,只盯着手里的纸兔子看,仿佛看着看着它就能活了。
赵珩原想打趣他,找不到话头,便道:“你一定不知道这‘姻缘兔’是什么意思。”
谢流芳仿佛心情格外好,不屑他小瞧人似的,笑了笑:“沾上‘姻缘’二字还能是什么意思?无外乎郎情妾意,借物传情,又或是私定终生、作个信物。”
见谢流芳笑了,赵珩便更有欲望要惹他说话,逗他道:“那你怎么就收了我的‘姻缘兔’?这是同我借物传情,还是……私定终生?”
谢流芳何等聪明,也一时大意入了他的套,垂目一想,解道:“那说的是男女之情,两个大男人,还谈风月?”
赵珩低笑着凑近他一些:“算算年纪,你我都不到二十,未成年,何谓‘大男人’?若要以经人事来算,我倒是碰过女人,就不知流芳兄是否……”
“你……”谢流芳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一句无关痛痒的答话能被他扯到那事上去,他虽清冷惯了,但比脸皮厚必然大大输于赵珩。一时哑然。
赵珩见他神色里悄然闪过一丝窘迫,立时像发现了宝贝似的兴奋起来,果然,到底没有哪个活生生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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