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丝毫没有料到谢流芳居然如此信任谢听廉,在他的料想中,叔叔要杀侄子,那必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相煎何急的地步。
就算在外人面前要装作和气,但暗地里总该彼此堤防才是,聪明如谢流芳居然会毫无察觉,单纯如此?
赵珩急道:“我请司伯伯带我来谢家,就是为了告知你此事。你四叔真的存心对你不利,还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那种!”
谢流芳“啪”地放下茶杯,“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宋兄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当晚那枚长针吧!我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为什么特地来与你说这些,诬陷你四叔对我有什么好处!”
谢流芳脸色微愠,抬眼道:“按你的说法,谢家如今等同虎穴之地。以我俩的‘同窗情谊’,值得宋兄涉险相救?你打什么算盘,我揣测不到,也不想揣测,但我不会因此对付四叔。”
“你气死我了!”赵珩颤手指着他:“我道你多精明,竟然是个十足的蠢蛋!”
谢流芳冷道:“那宋兄更不必费神同一只蠢蛋交谈了。”
“你……谢流芳,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信我一次又怎么样,我是想救你的命!”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吼了出来,也不管声音多大会被谁听见。
“我信你一次?”谢流芳含笑,垂眼的时候睫毛柔顺地覆住眼睑,出口却刻薄:“不知道是哪个骗子说他家门没落,无奈远走临安寄人篱下。一夜之间又摇身变成了户部尚书的侄子,好不威风。”
赵珩未料到他会揪这一茬,一时噎住,心里盘算着如何圆谎,眼神闪烁着,冷不防被谢流芳淡漠的眼神一扫,似乎就有一股寒意贯穿到他心里,说不出的心虚。
“怎么,我谢流芳就长一副好骗的脸,值得宋公子如此费劲唇舌?”
“……”
谢流芳起身走向门口,似是要开打房门让宋繁赶紧走。
这冷漠又不容拒绝的态度,无故让赵珩心里发堵,脑子一热居然冲上前一把环住谢流芳的腰身,将人死死锁在怀里。
这是赵珩在欢场里惹怒花姐儿之后惯用的招数,与撒娇耍无赖差不多,把人搂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下巴往人肩窝上一搁,讨好地哄,基本没有不心软的。
谢流芳显然也怔愣了,他隐约感觉到赵珩对自己多少存着些非分的心思,自己也用行动表示过不会给他可乘之机。可眼下这霸道的举止,实非君子所为,谢流芳警惕地挣了挣,完全无法松动。
“你做什么?你放手!”
赵珩将鼻子贴近他颈处,示好地蹭了蹭,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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