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系家国,岂能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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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似乎言之有理。”戴晴道,“只是,莫非圣眷就只能顾念一人吗?”
余至清知道自己有私心,也不惮于明言,理直气壮道:“不过是和陛下曾有鸳盟,愿效王相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戴晴看着窗外倒在水里的太湖石。那是先帝引得民间怨声载道也要运进宫的奇物,哪怕后来先帝失势,也没忘记从这些东西里千挑万选,大费周章搬去别宫。一朝换了天子,这些奇石就失了宠爱,随意抛在各处。
石犹如此,人何以堪?
能遇到天子这样念旧的君王,毕竟是难得的幸事。
她叹了口气,道:“唉……你也说了王相,王相的处境,难道还不足为鉴吗?”
前朝宰相王舜与爱侣成婚时,海誓山盟,一时传为美谈,只因不幸丧子,爱侣因帝位需亲子继承,背约广充六宫,最后一对有情人闹得下场惨淡。人皆以为憾事。
阴阳造化,顺天应人。天下多以自然为美,不必强求子息繁盛,名士更多有不婚者。唯独皇室总以为多子多福,便是畏惧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死于非命。
“和安一向健康稳重……再说,为了规避一个风险去冒另一个风险,学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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