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水来土掩。
没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
他站定,叉腰,媚笑,开骂。
“查公子,我怎么会忘呢?你的龙阳十八式还是向我学的,在认识我之前,你是京城里面出了名的优秀处男,一不逛青楼,二不逛相公堂子,家教甚严,锦心绣口,程朱理学,是多少女孩儿的深闺梦里人,不说别的,就你那一手好字,和你爷爷查阁老比,都能够称得上雏凤清于老凤声,你们查家,世代为官,举家清流,所以你也是前途康庄之人。
我和你不一样了,我爹在朝的时候就时不时因为什么调戏良家妇女的作风问题被左都御史参上一本,我是他儿子,又不是走仕途功名路的人,我自风流我的,也没人管我,顶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一声‘断袖’。
你不一样,以后咱们的江山还得靠你们这样的人才挑起来,你天天和我混在一起,名声臭了不说,以后的仕途功名路也未必不会受影响,所以,查公子,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您好好走着,以后混出个名堂出来,和你爷爷一样做了宰辅,我越茗也好和别人炫耀一下——那跪在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是我的老相好!”
“你……哼!”查三省气不打一出来,甩袖而去。
胡瓜拿着抹布跳出来:“查公子!”
“什么事,胡瓜?”查三省的语气顿时平和了很多,连目光也温柔了。
“没……我就想提醒查公子一下,刚才的饭钱你还没付呢。”胡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人也似乎缩了半寸,越加惹人爱怜。
越茗推开自己的金粉纸扇,把胡瓜拉到身边:“胡瓜,查公子这顿饭钱我请,你上管账的陈老三那里说一声就好了,查公子以后是要入阁拜相之人,我们该乘早巴结,你脑袋小,心眼也少,当着他的面老说什么钱,赶紧地和查公子道个歉,以后他飞黄腾达了,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我们。”
见他越说越没谱,查三省收了扇子:“胡瓜,你们少东家利害,他一句话能把人说的没有活路,我是斯文人,有辱圣贤的话我说不出口。半个月后就是会试,这段时间我必定是要在书房里温习功课的,不能常来饕餮楼照顾生意了。”转过头对越茗说,“好好待胡瓜,别让他受委屈。”
越茗听这话,怎么感觉比自己的话还要没谱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