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天来是提醒你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越茗一听这话,笑了:“瞧你说的,这事还用你提醒吗?一听你中状元,我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拿粽子叶包好了,再在上面贴上‘请君享用’的大标签,送到你家去!”
“那我等着。”查三省手里稔着腰上玉佩的穗子,一根一根使劲地稔,似乎要把那细细的穗子在手心里稔成泥。
他有一股子狠劲。
这股狠劲读书人都有,只是程度不一,诸子百家、左传春秋、帝王业、忠臣表里面全都教过,如同跗骨之蛆,剃不干净刮不彻底,像一只只被下了咒的怨鬼,与他们纠缠到死,即使过了奈何桥忘川河,只要还让他们念书,这股狠劲就和他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股狠劲叫做迂。
查三省注定是个好臣子,一定会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九死而不悔。
看他如何折腾越茗就知道了。
查三省摇扇子:“茗儿,我爷爷说了重阳节后那日宴请亲朋,到时你一定要来,还有,你说要穿一身红炮仗似的来下拜帖,你可别忘了?”
越茗无语凝噎,念去去……
丢人丢大了。
他扭头,见查三省扇子上那七个大字“毕生独爱越小茗”,字字如箭,箭箭穿心!
不闻
他扭头,见查三省扇子上那七个大字“毕生独爱越小茗”,字字如箭,箭箭穿心!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酒暖时对剪灯花,酒冷时相忘江湖。
这个道理,连脑袋只有绿豆那么大的蜜蜂也知道,为什么读了那么多年书查三省不懂呢?!越茗知道查三省想要什么,他不想给,也给不起。
越茗摇头,媚笑,笑容和秋意相和。
查三省说:“你笑什么?”
越茗摸了摸下巴说:“我笑了吗?查公子,天晚了,你看岔了,我刚才咬着舌头了,提拉了一下嘴。”
查三省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今天有一帮诗友在江边上设了一个宴为他庆贺,有流觞曲水、轻歌曼舞,绿蚁新抔酒,红泥小火炉,好事多多啊。他又把越茗的手落在怀里揉了一会儿,才收了走了。
他一走,越茗的病就好了,全身的骨头都活泛了。
他坐在床沿上看月亮,月亮真亮,下弦月如钩,像一只眼睛晃晃悠悠挂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又仿佛天塌地陷也不会撼动。
“小花雕,把上次我爹弄来的那个琉璃明瓦宫灯点着了,我们去看我家相公去。”越茗拍了拍小花雕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爷,坐车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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