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茗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大晚上的,车轱辘往那青石板路上一滚,闹得像地震一样,我家相公肯定拎一把杀猪刀来,先切你的小命根,再剁我的常青树,得,到时候我们两个到宫里去做太监刷马桶去,你看怎么样?”
一听这话,小花雕的脑袋立刻如乌龟一样缩了回来,笑嘻嘻地说:“爷,小人这就去给你点灯去。”
一主一仆走在寂寥的街道上。
“爷,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屈相公了?”小花雕狗腿兮兮地问。
“废话!相公长得像春天的里的嫩白萝卜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躺在案板上的猪见自己是被他杀的,心里也吃蜜了一样,心甘情愿,做猪鬼爬过奈何桥也兴奋地到处炫耀。我光是瞅他一眼脚都挪不动了。”越茗笑着说,顺便掏出了手里的扇子。
“小人说的不是那种喜欢,小人说的是像喜欢如花公子那样的喜欢。”
越茗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回过神来一巴掌就扇在小花雕的脸上:“就你嘴多!”
这一巴掌扇得真销魂,柔情蜜意,漫天桃花,花开花谢飞满天,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小花雕悟了,捂着脸贱笑。
到了屈家肉铺,老远见看见老屠夫蹲在家门口抽旱烟,扯着大嗓门往里面骂:“一年一千二百两的银子,你老子我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就攒个五十两银子,你在越公子的手下干半年就抵我干十年!
我原本以为你出息,可以孝敬老子娘了,没想到你就是那银样蜡枪头,日头一晒,全化了。你这才干满一个月就让人家炒了,让我的老脸往哪搁?昨天那说书的李二狗还说我们老屈家也就配杀猪,连颠大勺都不够格,气得我鼻血都喷出来了。”
越茗透过墙上的小洞往里看,见那小窗中晃过一个高大的人影。
正是屈鹤。
耳边厢又传来老屠夫的骂声:“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就吃了不爱说话的亏,用现在时兴的词,那叫闷骚!”
越茗如遭雷劈,世代在进步,语言在发展,连老屠夫也会用“闷骚”这么高级的词汇了。
真是何其寂寞如雪,如雪寂寞。
老屠夫接着说:“你就不能说两句话来哄哄越公子,他长得虽然尖嘴猴腮了一点,但还算不难说话,你成天晃着杀猪刀,把脸吊得像挂面一样,越公子可怜见的小单柔身材,铁定给你吓掉魂咯,谁欠你钱呢?!是个人都看你不顺眼!”
越茗听完这话,从袖子里面掏出金粉纸扇,推开,摇在胸前,眨了眨花招子:“小花雕,我长得好看吗?我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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