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又把手指头缩回去了。
一眼偷魂。
我看见那帘子放下来,抖了三抖,把地上的灰尘都扬起来,有点儿如梦似幻的味道。
我有点分不清是戏是梦还是现实。
如果是现实,那也太梦幻了,如果是梦幻,那也太现实了。
我伸出手,抓住那只手,在手心里搓了一遍。
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手比豆腐还嫩,就是枯瘦了一些。
“嘿哟,手还挺滑溜的。”我调戏他。
那小厮一上来,拍黄瓜一样拍下我的手:“诶,如花老板,您别动手动脚啊!”
只听帘后那个声音轻轻地回了一句:“黄瓜,我们走吧。”说完,抽走了手。
黄瓜……好名字……真好……
我怔了半天,等人都走来,才回过神了。
嗅了嗅手,留有余香。
清茶淡雅,真是香茗。
我萌了,往死了萌。
迈着刚刚从赌坊里出来的缭乱步伐,揣着金筷子典来的二十两银子,我上饕餮楼。
我真的很穷啊,我的钱都进赌坊了,
娘的,赌坊就是坑人啊,我往里面填的银子,都能把自己埋了。
我还欠了三百多两,在人前,我是角儿,可逼债的一来,我就是阴沟里那只快被淹死的老鼠,要钱没有,要命……我也不给!
我的赌债是还了欠,欠了还,再欠再还,一波一波的轮回,像一汪大海,只有没有尽头的绝望。
我想把自己的那双摸牌九掷骰子的手给剁了,可是剁了我吃什么,我不能再云手秀身段,到时候饿死街头,然后被扔在哪个荒山野地喂了野狗……我寒。
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定了定神,我迈进饕餮楼的大门。上饕餮楼这种地方,要是没揣个几十两银子,也就站在大门口喝喝西北风,还遭人白眼。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看门外热闹,天黑沉沉压下来。
想点一坛花雕,一问价钱,我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见过杀猪吗?就是那么一刀下去,整个猪头被剁下来,然后再地上打个滚那种情形。
我现在就有那种被宰得鲜血淋漓的感觉。
那小二从我的手里拿走钱的时候,我的手还保持着吧钱送出去的姿势,保持了很久。
三十两银子,换一坛花雕酒,我扶额,好心疼。
我唱一场,往死了算也就是五十两银子,现在才知道我卯足了劲咯血唱,也买不了两坛花雕酒,伤自尊了。
“你们爷在哪儿呢?!娘的,一坛小酒三十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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