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早上离了山洞,晚上回来就忘了他是谁。他连梁禄的名字都记不得,只记得他姓梁,便唤他梁弟。当得知梁弟为他怀了孩子,他早上欣喜若狂,晚上归来,却一边狠狠逼问,一边用手里的真气搓杀了那只有几日生命的亲骨肉……
梁禄早已清楚,他不是梁禄,是梁弟,他爱上了一个魔鬼,为了他肝肠寸断剖心挖骨,那人却根本不记得他,连他们的孩子也记不得。他在洞里待了犹如地狱般的十个月,至今他还心有余悸。
夜已经深了,梁禄还愣愣坐在床边,门外有人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冰冷的酒气,摇摇晃晃地靠在梁禄身边。
喝醉了的韩臻皱着眉头,他抬起梁禄的下巴,怔怔看着:“师兄……怎么哭了……?”
烛火摇曳的竹屋里,梁禄直直梗着腰板,他抬眼看着眼前的韩臻,鼻间都是对方身上的酒气。
梁禄愣了半晌,随即失笑,他被人瞧见了羞人之事,边摇头边咳了一声:“师弟胡说什么。”
韩臻张开手,一把把梁禄拉到自己身前,拧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师兄不要抵赖。”他捧着梁禄的头,用拇指指腹一下下蹭着怀中人发红的眼眶,另一只手紧紧夺了对方的腰。
梁禄颤抖着闭了眼睛,长睫被师弟那手指一刮一搔,又痒又痛。
被挤在两人身前的手悄悄朝师弟的腰间探去,梁禄抱着师弟的身体,闭着眼睛抬头去寻师弟的唇,韩臻一时间怔在原地,他眼睁睁看着师兄的唇靠过来,主动贴住他的。
“嗯唔……”梁禄亲吻着师弟,喉咙里发出似呜咽似哭泣的声音,他的手指交错在韩臻身后,紧抓住师弟的衣衫。韩臻张开唇,梁禄就随着探入,几番深吻,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韩臻把他推开,梁禄嘴角粘连着一丝液体,想必其中就有韩臻夜里喝的那些烈酒。他茫然地看着韩臻,见对方压将过来,他慢慢温顺着躺下。
……
男人随即俯身下来,将刚刚起身的梁禄推了回去。周身都是股温热的气流,梁禄舒服极了,韩臻捧着他的脸,带着梁禄味道的嘴唇轻轻啄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梁禄深深舒了一口气,他顺着师弟抱着他的手,紧紧回抱住他。
“师弟一日未归,是为喝酒?”梁禄哑着声音问。
韩臻像只还未得食的狮子,压着师兄的身体一下下蹭着他的脖子,“练功。”
梁禄一听,丝毫没意识到身下的危险,他眨眨眼,“那怎么落得一身酒气。”
韩臻起身,他看着梁禄的眼睛,压抑着身下的火热,
他还有几分清醒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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