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教诲,韩臻记住了。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梁禄想,这些话,他大概是不必与师弟说的。
他尚有朋友,可师弟的二十年,据师父说,始终是一个人。只怕在他心中,师父只会更重要。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韩臻端来热水,梁禄帮他擦了身后残留的血迹,伤口解冻,大片愈合之后只留下细微的像是划痕样的印记。梁禄边擦,边仔细看他的背,他从没这样认真看过,原来师弟的后背上有块胎记,是极淡的粉色,平日里见不到,划伤了更是看不出轮廓,唯有这新生皮肉洗白滑嫩,才能辨识一二。
“这形状是什么……云?火?”梁禄好奇,伸手去摸。韩臻反射性地一躲,他显然对那里有些敏感,“师父说,是火云。”
梁禄笑,“火云……”
韩臻似乎嫌那东西很丑,他飞快合上衣服,不让梁禄再看,梁禄作势要掀他衣角,他便压着梁禄按到床上,两人一番戏弄,天都快亮了,梁禄躺在师弟的怀里,带着笑意捂着头睡去。
第二日清晨,师父就派人来找韩臻了,师弟很少睡过头,这时也没疑心师父为何找他,匆忙起身,整了衣服,回头俯身吻了梁禄的额头便拿了剑出去。梁禄坐在床上挠头,仔细想着昨天师父和自己说过的话。
韩臻一日未归,梁禄在晚饭时走出兰园,寻了一名弟子来问,原来是朱大小姐两个月后生辰,近日晋都有人私下里动作不少,朱大人担心,上山与师父求助,师父便叫三师兄来,商谈许久,三师兄便跟着朱大人的队伍下山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梁禄惊诧,不是惊诧于师弟的忙碌,而是他下山,也没回来收拾东西,也没知会他一声。
“不知。”那弟子摇头说。
梁禄有些慌了,或许是昨日听师父所言的关系,他心事重重地跑去剑门大堂,可大门紧闭,弟子说,师父要闭关三日,不见任何人。又问及是否知道韩臻何时回来,对方答,说听师父的打算,是让三师兄自此长居山下,适应山下生活。
“师弟他……他怎么说?”
对方皱眉:“三师兄初始不同意,后来不知怎的就同意了。二师兄你回去吧,三师兄说你身子骨差,让我们见了你,多提点着。”
梁禄看着那人,愣了许久,怔怔转身回了兰园,他对师弟,爱不得,放不得,他自己有秘密,便没有脸面去直问他一些东西。可不问,梁禄心里就是一块石头。
他遮掩不了自己的心情,夜里读了半宿的书,他腹痛,又服了几颗灵心丹,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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