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想,便放下书和衣而睡。熄灭蜡烛,梁禄静静躺在床上,他脑中控制不住地想象,师父是不是和师弟说了什么,才这样仓促离去。
他心里都是极坏的想象,可坏到尽头,无非是到头来师弟知晓了自己能生子的秘密,下山入赘了朱家,此生再不与他相见。
而他梁禄,仍然和上山时一样好好活着,甚至还因为和师弟欢好一场而省了不少灵心丹。
没事,梁禄在心里对自己说,他额头抵着床柱,手握着床边不断用力。
没事的梁禄,你不爱师弟,他比你小,你不喜欢他……梁禄浑身颤抖,他想起昨日自己在碧寒洞里和师弟亲密一日,愈加觉得昨天的自己当真是蠢极。
师父都对他说了那番话,不就相当于已经替师弟知会了他。
师弟昨日虽不知道,今日也该知道了。
于是就这样了,长居山下,适应山下生活。虽然梁禄总觉得师弟迟早要离开药王山……
可他怎么能这么一声不响地,就这么离开
了……
梁禄在床上躺了一夜,韩臻真的没有出现。他消失得太过匆忙和突然,突然到几乎没有什么真实感。
梁禄在山上待了几日,几日里他都没有韩臻的消息。这个在过去的几个月闯入他生命的师弟,消失得就像他的出现一样悄无声息。
第一天,梁禄坐在房里看书等待;第二天,他借锻炼身体的名义在山上绕了好大一圈,站在山门口,他终究是忍着没能下山去,也没那个本事;第三天,他在房里愣愣地喝着茶,转头看着门外人来人往,还是无师弟身影;第四天,师父出关,梁禄空着肚子去剑门大堂找他,谁知一进门正撞上师父和大师兄在里面吃饭。梁禄脚步一停,一阵饭菜的味道飘来,梁禄脸色一变,当即捂着嘴扭头就走。师父和大师兄追上来,便看到梁禄趴在剑门大堂门外的石阶上往外呕着胃汁。
“又没好好休息,是不是?”师父拉起梁禄,见梁禄苍白的一张脸,两只眼圈明显因为缺觉而发青,他心疼,一个老人家蹲在地上,背起梁禄就往下走。
回了兰园,梁禄躺在床上,大师兄从门外端来师父命他烧的药汁,师父把梁禄扶起他,盯着他服下。
药汁很烫,梁禄忍着几口喝光,又是一阵反胃,方竹看得眉头拧成一个结。
“第一次吐?”
梁禄那架势,像是要连他的内脏也呕出来了,他抬起头,说不出话,就冲师父点点头。
方竹摇头,让站在一旁的章京岳出去。章京岳眼睛盯着梁禄的小腹,似乎心里起疑,只是师父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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