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从背后摸索着抱住梁禄的腰。
“师兄,冷还不冷?”
梁禄眼睫动了动,他像是睡着了,一声不吭,身体僵成了一块冰。韩臻深呼一口气,从背后亲吻着梁禄的后颈。
第二日梁禄醒得很早,他从床上坐起,屋内无人,他清楚地记得昨夜里师弟抱着自己时说过的话。
他很冷,没有师弟在身边,连空气都是冰凉的。
可是人呢,人又不见了。
梁禄从床上放下腿,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小腿肌肉拉得紧紧,僵硬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梁禄从未经受过这一切,他本心里积着层阴影,此时更受不了这男人身体上因怀胎而出现的反应,他真恨不得一拳捣向自己的肚子,把那该死的孩子杀死。
……可是这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已经杀了这么多骨肉,这是最后一个。
梁禄从不掩盖他的自私,孩子在他眼中,就是毁了他一生的东西,他爱不起来,只有恨,可是一想到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他又恨不起来。
他早该认命了,只是这么折腾了一辈子,还没有认透。
师父对他说,师弟,是要入赘的。
师弟对他说,他去陪了朱大小姐五天,师父已经提前告知过了。
一切都在按照事情应该有的轨迹发展。
午饭时间,有一队弟子过来,告诉梁禄,他们是来帮二师兄搬家的。
“你们三师兄呢?”梁禄苍白着一张脸,他站在屋外,瘦削的身影站立不稳,像是一张纸,随时能被风吹得浮上天。
其中一名绿
衣弟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三师兄下山了,朱大小姐要远游下江南,师父一早起来便命他下山跟着去了。”
梁禄怔了一怔,似是没料到一切变化得这么快,半晌沉默,他点点头,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风把他的长发高高吹起,衣袖猎猎作响。
“二师兄?”弟子们僵在门口,面面相觑地看着梁禄,“搬不搬?”
“搬吧。”梁禄扯出一抹笑,点头对他们说。
*
韩臻在山下待了整一个月,撤了药王谷的蓝色弟子装束,一袭简单的黑袍,剑眉星目,俊朗不凡。
朱大小姐在江南游历,他身骑白马紧跟行骄左右,虽寡言少语,朱家亦满意非常。
他在江南,每两天写一封信给师兄,短短几笔,附上几片新绿的竹叶,或是两片桃花,朱大小姐时常缠着他,问他在给谁写。
“师兄。”韩臻笑着说,只有在说到他师兄的时候,朱大小姐才能看见这个冷漠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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