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才刚成亲……梁禄心里想,他没什么东西回报给将他养大的药王谷,唯有一条命。
“我怕疼啊师父,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别怪我……”他喃喃自语,严承就着姿势将他翻了个身,他就趴在床上烂泥似地不动弹了。
这边严大人在后院厢房里舒服得神魂颠倒,那边章京岳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开怀大笑。扔了手里瓷瓶,听得那瓷瓶在地面啪嗒一声碎了,他拿着一条皮鞭,仿佛这辈子的郁郁不得志都得到了偿还。
“啪”得一声!皮鞭重重甩在被锁在墙上的男人身上,带着倒刺的鞭身撕下一条条血肉,那男人闷哼一声,还是死气沉沉地低着头,白色的药末粘在干裂的嘴唇上。
章京岳不知在梦里梦到过多少次的场景终成了真,韩臻的命落在他手里,就差对方哭着向他告饶。只是身旁有严府家仆在场,他不敢多言,就带着一脸狞笑,一根鞭子飞快地甩在男人身上。
韩臻的身体还是很冷,冷冰冰地无法近人,章京岳看着他身上那迅速止血的伤口,心里的仇恨更熊熊燃烧。
凭什么只有他练不成那疏元神功,凭什么只有他最不得宠!凭什么韩臻一个区区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就能让方竹操劳成那副德行教授心法又操劳婚事,凭什么他章京岳却要每天教着等级最低的徒弟得一个大师兄的虚名。
哪儿有他这样的大师兄,最厉害的功夫练不成,每天却还要看师弟的脸色,早年他已经向师父证明了梁禄是个怪胎不肖徒,谁曾想师父仍是不将功夫教给他,而是韩臻那个
28、儿子 。。。
被他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野种。
韩臻似乎对那药终于起了反应,一双剑眉簇起,□的身体颤了一下,只一下,接着又平复了下去,章京岳已将严承给他的六瓶弥筋散尽数灌了,可却没见韩臻露出一丝苦色。一开始的开心激动渐渐又化为一腔怒意,他是要气疯了。
*
方竹这几日在药王山上,见不着韩臻,见不着章京岳,至于梁禄,他是更见不着了。
从小养大的几个孩子,就这么都走了,梁禄被送下山安置着,小臻去了朱家,而京岳……
昨夜回来了一次,现在想必又是与刺史府的人来往去了。
三人他都见不着,反倒是一个人他见得很勤。
这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一袭青衫,手握一柄竹笛,在手指间轻轻摇转。
“顾掌门为何对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