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只有大哥从后面把自己抱在怀里,用身体为自己遮挡着风雨,陪着自己在雨里站了整整半夜,直到自己睡去。
大哥的怀里是那么暖和,大哥那么高,自己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的脸。可为什么,他的脸上也有眼泪?
冷潸自己早已不哭了,可是一看见大哥的泪,就忍不住又流出泪来,哭着问他:“大哥大哥,你为什么也哭?为什么只有我们不开心?”
冷潸仿佛又听到了大哥呢呢喃喃的声音:“对不起,阿侯,对不起对不起……”那声音那么亲切,令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又变成了那个又冷又怕的小男孩,他忍不住迸出了一声尖利的呜咽,狠狠咬住了那只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掌,拼命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想躲进背后那个坚实的怀抱中去。
他听到一声脆响,“什么东西掉了?”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醒来时,已经是夜了,屋里没有点灯,倒是月光从半开的窗子射进来,照着窗前一个孤独的人影,而他自己,则躺在床上。
对于昏倒前的事,他记得很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愿意清醒。
不过,明钺似乎也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依旧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面对着外面。
冷潸偷眼看了他半晌,见他一动不动,不由有些奇怪,轻轻叫了一声“三爷”,也不见回答,忙推被而起,走到他背后,只见他垂首闭目,盘膝坐在椅上,知道他正在静坐运功,连忙退开几步,不敢再惊扰。
月光渐渐移到了明钺的身上,明钺忽然抬起头来,迎向月光,双掌也变了一个姿势,捏成剑诀,右指向天,左手垂地,掌心相向,缓缓转动起来。
冷潸虽然年轻,由于出身的关系,对内功也颇有了解。明钺运功身法端正,脸色庄严,看来所练并非邪派魔功,只有手势比较特别。
直到月光移过,明钺才垂下双手,长吁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虽然是夜里,也看得出他眼中灿然的光采,可见他的精神已好了很多。
冷潸见他收功,笑问:“三爷好些了?”
明钺从椅上站了起来,点点头,比道:“你醒了很久了吗?”
冷潸道:“刚刚才醒的。”一面摸出火镰点着桌上的油灯,一面又问:“三爷练的是……”
明钺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在桌上写了四个字:“素月神功。”
冷潸手中的火镰“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失声叫道:“原来……你就是江明月!你居然,连名子都没有改……”
明钺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阻止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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