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竟将手中木条“嚓”的一声抓裂成碎粉一般。
冷潸暗吃一惊,这些桌椅都是当年冷湮和他亲自挑选的,看上去虽然并不起眼,却都是上好檀木的,木质之硬,就是斧劈刀砍,也不易劈碎。先时明钺一掌劈裂椅子,冷潸自忖武功未失时也勉强可以做到,但要像现在这样单凭指尖的力量把木条一端捏碎成粉,则不要说自己,就是父亲也难以做到了。
等了一会儿,明钺却不再写了,冷潸抬头望了他一眼,问道:“完了?”
明钺点了点头,摊开双手,表示任由处置。
冷潸见他把鹦哥儿所说的三件事都说了出来,却丝毫未提冷湮的死,不知他是因自己从未提及知道凶手身上有伤疤一事而心存侥幸,还是明知事关重大而不敢承认。过了这一段时间,冷潸心中也渐渐冷静了一些,他相信明钺若是早见到自己,是绝不会对大哥下手的,所谓爱屋及乌,以他对浮洲的爱意,这一点自然不成问题。
况且,就算白石镇上他救了自己是一个陷井,那第一次见面他也总算是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自己总还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他暗叹了一声,道:“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什么江湖,什么冷家,我呆得倦了。三爷,您……您还记得吗?我说过一切都是前生的事了,要是您相信我,就把一切都告诉我,我……我什么都能……商量的。”只要明钺肯承认是他杀了大哥,他绝不会用鹦哥儿的办法来暗杀他,就算是要为大哥报仇,他也会选择一种光明正大的办法。
明钺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比道:“你不相信我?”
冷潸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惨然一笑,道:“不敢。那么,可否请三爷把面纱除去一下,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你我也应该彻底坦诚相见了吧。”
明钺下意识地抬手护在面前,停了一瞬,终于缓缓点头,扯去了眉眼间雪也似白的面纱。冷潸、或者说是浮洲的完美总是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不愿在他们面前露出任何缺陷,就象他不愿在浮洲面前吹箫时一样。
冷潸触目便见到他脸上的伤疤,他以为自己会狂呼出来,但他却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很平静地说:“谢谢,可以了。”心里不由大是奇怪:这是我在说话吗?
明钺也抚了一下那火一般的伤痕,看了看冷潸,似乎要写什么,却又没有动。
冷潸盯着他,回手抓起桌上的酒葫芦,笑道:“对不起,三爷,我不该逼您摘下面纱的。我向您……赔罪。”拔去塞子,向他一举,“我先干……先喝为敬。”仰头直灌下去。
明钺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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