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不可抑制地琢磨楚音现在对他的感情占比,感激夹杂着畏惧,而爱所剩无几。
他站起身,平和地说进屋拷贝点资料,去了很久楚音都没见他回来。
楚音也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透过半掩的门往里看。
暖黄的光晕里,那个总是需要他仰望的青年此时此刻正站在窗边眺望万家灯火,神色挫败、颓然,听见动静又迅速地收敛起所有的低迷,回过头来与他对望,面上又是云淡风轻的薄笑。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赶他走呢?
司立鹤将要走到楚音面前时,楚音刚一张唇就被重重地抱住了。
“不要说。”司立鹤呼出的热气扑在楚音的耳边,带着些许濡润,又近乎恳求地重复,“什么都不要说。”
他抱一下楚音又松开,推着楚音往外走,语气轻松道:“等久了吧,资料都拷贝好了。”
仿佛方才的落寞只是楚音的错觉。
春去夏来,楚音的论文在痛苦地反复修改里终于过关。
一场大雨过后迎来了毕业季。
拍毕业照时楚音正在住院,没有到场。
四年的大学生活并没有给楚音带来什么加成,他的专业课马马虎虎,社交网也一塌糊涂。抛去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私生活不说,顶着“关系户”这三个字就足够受人白眼,别说交朋友了,谁跟他沾边都要急忙忙地撇清关系。
好在有惊无险地拿到了毕业证书。
楚音现在这种状态去上班只会祸害同事,他实在不愿意给人添麻烦,因此依旧每天准点到lucky幼儿园报道,和训犬师们一起照看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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