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森美术馆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美术馆,可惜我从没去过。
过年後,童浩陪我走了一趟东京,与美术馆策展人高桥先生会面,见到他,我才想起来在纽约表演时曾经有个人,在我的玻璃屋外坐到深夜,当我受不了敲击窗户时,给予我同情的目光,从玻璃屋里虽然看不见他,事後观看侧录,我却对那个人印象深刻,而那竟然就是高桥先生。
「我当时看得着迷,却又於心不忍,你太年轻,那样的表演太过激烈,不知道你怎麽受得了,但又让人目不转睛。」他看我的眼神里还残留着回忆的同情。「类似的创作以前不是没有过,博伊斯、谢德庆、阿布拉莫维奇,但他们都是透过行为艺术,对社会传达某种讯息,他们只要做到将自己的身T与情绪转化为媒介,但你不同,空,是东方哲学最深的一部分,既是空,也是满,是无,也是有。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二十出头岁的艺术家,要如何掌握这点,又是如何用自己的身T和心灵,去传达这点。」
他诚挚地说:「我看过你所有作品,从坐海开始,每一个二十四小时,我都会有一样的赞叹,林小姐,我也知道你停止创作近十年,但我不觉得可惜,因为再次回来的你,带来让人更赞叹的作品。」
他低头翻看电脑里的照片,是小圆姊请专人拍摄的新作高清照片。看完,他摘下眼镜,柔声说:「每幅画都有界线,就像培根的笼子,但你画的却是笼子外的风景,自我的完全消融,和你以前的作品放在一起观看,我觉得是非常JiNg彩的对照:观看与被观看,主观与客观的交互渗透,而最bAng的是,你始终没放弃,愿意花十年的时间,寻找出口。」
「无界之岛」是他建议的展览主题。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