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被重视,这般被珍惜,使得唐月本就温柔的心性一遇到唐礼,除了再温柔几分别无他法。
他一把抱住正在给他系腰带的唐礼,大手顺着孩子的脊骨由上往上轻缓的抚摩。
唐礼一僵,无法反应这突然地举动。
唐月乐呵呵的,把唐礼抱得更紧了,下巴直接搁在唐礼的头顶。
华国的孩子,成年前都只束发束,不戴冠冕。
他轻轻地说:“小礼,你记着,父皇不会有什么事的。父皇还想要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们这些孩子全部长大。朕要亲手为你立冠,要看到你牵起你心仪之人的手,要抱着你的孩子朕的孙子。朕保证。只是,小礼,天意难测。倘若因为无法避免的意外,朕不能够活到那一天,你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明白吗?”
唐礼的手指狠狠揪住自己的袖摆。
他才、他才不要明白!这种事实,根本没接受的必要!
他只所以存在,不是为了让父皇看到他立冠或者和什么人成亲生子,而是让父皇能够更为平顺的生活下去,长长久久。人若要害父皇,他就十倍奉还;天倘欲唤父皇,他就逆天而行。若是、若是,父皇哪一天真的……那么,他也必定会紧随其后,与父皇共赴黄泉,即使是在幽冥之间,也定要待在父皇身侧才是!
不过,这种话怎么能够同父皇清楚地说出口?
他低低的“恩”,表示自己会努力去明白这种事,让唐月安心。
唐月听了,只是又笑。
自己未免太勉强小礼了,他还是个十三的孩子,生死的话题还是沉重了些吧?
“对了,小礼,今天又陪父皇出宫如何?”
华唐 第26章 同。
又是飞雪芋盛放之时。
临水亭阁台。
一张圆桌,几张铺了熊皮的长背椅围着。
唐礼和唐棋只穿得加厚了些的长袍,罩了件小袄在外。连虚弱的唐希,也不过加裹了件大衣。
这亭台四面都围了甲举国引进的风纱,虽薄如蝉翼却丝毫不透风,三座炉火也是燃得极旺,
暖和得很。
但唐月却裹得厚厚的,坐上上首,把椅背倚着。手里揣着暖炉,脚边燃着炭火,热茶还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
对比异常鲜明。
唐礼尚且受不得唐月周身的热气蒸腾,离得远了些,何况他人?
唐月悠然自得,很是享受这样的温暖。
浅葱纤指拈起黑玉打磨的棋子,“咔哒”一声按在棋盘上。
唐希她清丽的脸颊因过分的热度飞着动人的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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