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礼看也不看直接落了一子。
倒是唐棋紧张起来,对着棋面瞪大了眼睛,苦苦思索。
唐希的棋路温和保守,防御极高,轻易攻不破;而唐礼的棋数多变,时而温和如唐希,时而大开大合如唐泓,时而狡诈如唐重……总之,跟这两人对棋,极为难缠。
这三河棋,是从东蓬传来的,规则繁杂,讲究极多,参棋人数少则两三人,多则不记,是个锻炼思维的好法子,是以盛行四方。
唐月刚来的时候,对它很有兴致,时常随便逮到个人就要跟他下棋,尤其以小记子最受他的摧残。如今他却甚少再下,最多坐在一旁观棋不语。
其中原因,唐礼不甚了解。但他私下揣测,应该是父皇棋艺实在——不够高明。他一次有意无意问小记子时,小记子的表情相当古怪,他最终说了句“陛下这样的人,实在不应该下棋”。
棋局继续。
亭外的雪渐渐停了。
从远看来,一白湖,一廊桥,一点亭而已。
唐月合上杯盖,顿放下杯。
细微的磕碰生起,棋局终了,唐棋末次,唐礼居中,唐希为上。
唐棋心有忿忿,立马动手捡子,口里嚷嚷:“再来一盘!再来!”
唐希朱唇轻弯,嫣然一笑,自有一段清韵流泻。她支着头,道:“皇弟,你怎地还要来?这可是第四局了,你还不服气?再来的话,你还拿什么来抵押?”
几句话说得唐棋哑口无言。今天他输的很惨,手里的宝贝都忍痛给出了好几件了,剩下的都是心头大爱,断断不能给的。
唐礼转头向小记子要了杯热茶慢慢吃着,和唐月一道看那边的两人打趣。
唐月忽然想起了似地,温和道:“小希,你今年也是十九了吧。”
“恩,”唐希犹自带笑,点头,“我和皇兄他们只差小半年。”
十九岁了么?
唐月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两位皇兄要大办立冠,朕想,把你的花簪礼也一并办了。”
什、什么?
唐希的花颜瞬间闪过惊讶和无措。
唐礼偷偷看了眼父皇,敛眸。花簪?只怕皇姐不太愿意呢!或者,不止皇姐,皇兄也不太想知道这消息吧。
他想象着到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展开了恶毒的微笑。
立冠也好,花簪也罢,都是宣誓成年的礼仪。而成年的同时,成亲,自然是必须的。
唐希迅速低下头,握紧膝上双手。“父、父皇,我还不想那么早花簪……我,我还想在宫里再陪父皇您和我的母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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