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到底给自己撒了什么!竟这般祸人心智!想着也睡不好,便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在院里练起了武,发泄内心还未消减下去的欲望。
第二天午时,砚荣还没回来,鄂尔多在前厅随知府一起吃了饭,衣衣还被拷在他房间内,幸好昨夜没喝水,万一今天憋尿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丢人事。她心里盘算着如何让提督在杀了雷家后饶过她,是声泪俱下的控诉自己在雷府如何受尽虐待,还是捏造自己是捡来的养女?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衣衣想着也不觉得饿,她在雷府经常有上顿没下顿,或者连着几天不给饭,还是厨房的丫鬟看不下去,偷偷给衣衣藏了些馒头黄瓜的。思及往日,衣衣只期盼提督能放了她,她还没体验过幸福自由的生活。
鄂尔多随知府在前厅吃着饭,今日的菜由那酒楼的张厨子和几个知府家的老厨做的,味道还是中规中矩,好多菜都没有叫人吃第二口的欲望,这宫中御厨应当是雍正在位间的,雍正喜好清淡素食,宫中御厨都按着他的口味做饭。到了乾隆这里,口味又按着乾隆去做,乾隆口味偏重,喜食肉,鄂尔多自小在宫内长大,其父和乾隆交情深厚,后又为乾隆而死,乾隆破格让他住在宫内,由身边的大太监李玉看养长大,整日同吃,鄂尔多的口味早就习惯宫内的了,出来吃这些清汤寡水般的,或者只有味却无香的菜,自是吃不开心。他不禁想起了那酱焖鸡,还有那葱爆牛柳,那红烧肉烧的也是一绝,思及此,鄂尔多随便扒了几口饭,抓起两个馒头,起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房门忽的被人打开,衣衣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鄂尔多的目光,鄂尔多扔给她两个馒头,但衣衣的手被铐着,又动不了,那馒头自是滚在了地上,鄂尔多又关上门退了出去。衣衣心里无语至极,手被铐着,扔这两个馒头有什么用,她又拿不起来,总不能趴地上像狗一样吃吧,这手铐铐的这么紧,完全也没有余地。
天色渐黑,砚荣还没回来,鄂尔多慢步进屋,坐在桌前看起了书,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那地上的馒头已经干硬了,哼,不吃就不吃吧,受苦的不还是她!鄂尔多常年查案追凶,心比铁还硬,即使对方只是有嫌疑,但在心里也已然将他看做犯人,即使抓错了也丝毫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