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同一个座师的学生,是要共进退的。有福,也许不一定能同享。可有难,那是要同当的。
更何况,对这位同窗,温郁之也是极为厚道的。自己有口饭吃,绝不让他喝汤。前不久镇北侯府唱戏的事,搞死了陈胜,空出来的吏部左侍郎的位子,便是让当时还是文选侍中的沈沁接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自己人,信得过。
沈沁在温郁之右手边坐了,一看擂台上的话题,乐了:“吴大人倒是好胆量,什么都敢弄!”
“唉,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忠良老臣了。”温郁之叹了口气。
他们口中的吴大人,便是创立闻道台的礼部尚书吴璟。两朝元老,耿直到油盐不进,皇帝见了都头疼。
刚刚那个姓李的大话书生早被赶了下来,如今台上站的,是个一身绸缎的年轻人。
“这人我认得,苏州知府陈大人家的公子,陈元霖。据说才学不错,乡试的解元。”沈沁低声向温郁之和江渉解释。接着,又调侃了一句:“江南那地方,官员全靠世族养活。子青你要推行土地改制,简直就是断他家财路。小心他雇个杀手,半夜的去把你给咔嚓了!”
温郁之也笑了,一指江渉:“可不是么,我这不就带了个保镖么?”
江渉听了,却没和他们一起说笑,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带着几分担心问温郁之:“那土地改制,就真有这么凶险?”
此时人多耳杂,不宜多谈,于是温郁之只是含含糊糊答了一句:“哪里,怡沁和我说笑呢!”接着一指台上:“你还听不听?”
于是江渉便也没有再多问,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擂台之上。
台上的陈元霖谈吐文雅,江南的官家弟子,却出乎江渉意料,是个主战的。而且不同于方才杨姓书生的空谈,他从北燕的角度,详细分析了支持开战的理由。
“自六十年前,武帝挥师北上,将北燕驱出中原,燕人便一直是偏居黄河以北。而众所周知,北疆领土,多以草场戈壁为主,可用耕地少之又少。两国若是开战,粮草,便将是北燕最大的软肋!”台上的陈元霖陈词道。
他顿了一顿,扫过台下众人,接着开口:“再者,北燕背靠突厥、蒙古、鲜卑、东胡等一系列游牧名族。这些部落之间,为抢夺饮水粮食,这些年可谓是纷争不断。北方七部,目下虽然臣服于北燕,却都并非真心拜服。南楚若是北征,定可用离间之计,使燕国与草原各部离心离德。再联合诸部大举进攻,使北燕背腹受敌!”
“如若运筹得当,楚国上下一心,必可横渡黄河,进击北燕。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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