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也要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做点实事。
他希望自己能配得上温郁之。
四月十四的时候,离江渉的决战只有一日了。傍晚用过饭后,江渉回房泡了个热水澡,准备就寝休息。温郁之却是突然敲开了他的房门:“江渉,今晚陪我喝一杯吧。”
心上人相邀,江渉求之不得。
他们二人在院中的石桌边上坐下,桌上放着几个酒坛,温郁之回房取了两个色泽莹润的白瓷酒杯,亲自把盏。
此时正是夜幕初降,廊下挂着的那几盏宫灯随着夜风轻轻摇曳,晕出一片带着朦胧之意的微光,如同一团流萤一般,堪堪照亮半边院子。
月光,便显得格外皎洁了起来。
将满未满的月亮挂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树梢,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温郁之坐在石桌边,半边身子在月光下,半边在树影中。明明暗暗的看不真切,就像他这个人一般。
这可真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江渉望着月亮,心里漫无边际的想着。
温郁之冲着江渉举了举杯,素白的酒盏映着色泽金黄而微带碧绿的竹叶青酒,十分的养眼好看,他嘴角含笑的向江渉献上祝愿:“明日比武顺风顺水、旗开得胜。”
说着,动作优雅的双手托杯,宽大的袍袖掩着嘴角,不急不缓的仰头喝酒,却是直接闷了满满一杯。完了,还冲江渉亮了亮杯底。
江渉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难过。
温郁之举手投足间永远都是斯文有礼的,笑是浅笑,怒是薄怒,似乎总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束缚着他的一举一动,完美的就像一张面具。
他突然就想到了那日推开他书房的门,看到的那扫落了一地的综案书卷。温郁之这样克制内敛的人……他那时该是有多么的伤心愤怒?
江渉他苦笑一下,如今自己这喜怒哀乐,还真是全都牵在了温郁之一人身上。
都说酒入愁肠,江渉只觉胸腔中有一股浊气,他举起面前的酒杯,扬起颈脖便往嘴里倒去,同样干了满满一杯。辛辣的酒水一路烧过喉咙,他“砰”的一声放下酒盏:“郁之,你心里不好受……就不能就说出来么?”
温郁之没有答话,他盯着江渉面上看了半响,目光中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意味,看的江渉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刚刚那句话咽回肚去。
就在江渉以为温郁之不会开口的时候,温郁之转开了视线,短促的笑了一声,又是干了杯酒,这次他没有讲究任何礼节,而是和江渉一样的豪饮。
“江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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