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温郁之的笑容里带着点苦涩,更多的却是一种江渉说不出的萧索味道:“有时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羡慕你……”
江渉咽了咽口水,他懂得温郁之的意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借着月光打量面前的人,此时的温郁之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只见他半侧着身子坐着,单手擎着酒杯,头发随意的披散下来。身上只着一件宽袍广袖的半旧单衣,陈旧的白色,却柔和的如同头顶的月光。
他神态间几分愁郁,饮酒的样子却更有几分疏狂,仿佛那画中古雅的魏晋名士。
江渉视线便忍不住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一路下去,盯着他露出的那一点棱角分明的锁骨,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
他记得以前见过俪娘调#教手下的女探子,如何扭腰迈步的把男人诱惑的晕头转向,可他觉得这些都不及温郁之,那人不过这么随随便便的坐着,就把自己勾掉了三魂气魄。
江渉觉得自己会把持不住的做出些什么来,慌忙给自己又满了杯酒,仰头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二十年的竹叶青,浓郁醇厚,他却什么味道也没品出来。
“吴大人他也算是我的半个老师了。”温郁之没有介意江渉的沉默,他盯着手里的酒杯,小声说道:“小的时候,大概也就五六岁吧,戴相那时候还在翰林院熬资历,他那时也才三十出头,给我和林乐源还有其他几个孩子启蒙。吴大人和戴相交情挺好,时不时会来戴相府上坐坐,也会对我们指点一二。”
江渉心中奇怪,这几年的一直都传戴恭时和吴尚书不合来着,没想到两人年轻时竟然私交甚笃,他虽然心有疑问,却没有打断温郁之的话,而是撑着脑袋,静静的听着。
“戴相他脾气一向温和,是个老好人。可吴大人不同,我现在都还记得他那把戒尺,打在手上还真是挺疼……” 温郁之叹息般的说着,嘴角挂着一点意味不明的回忆笑容。
江渉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轻轻拍了拍温郁之的手背。
“前日联名上书让皇帝收回成命的时候,本来应该是由戴相牵头,我和沈沁也都是准备签字的。”温郁之顿了顿,再次往嘴里灌了杯酒:“可最后,还是吴老大人拦了下来……”
江渉想着那日礼部门口老人最后转身的那个佝偻背影,也是觉得悲从中来。他不知该怎么形容,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吴大人他……是让人极为敬佩的。”
可在心里一角,他又阴阴暗暗的有些庆幸——那个被贬去三湘之地的,不是温郁之……
“吴大人走了,其实最难过的,还是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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