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态。然而容镜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大脑却立刻警觉了。
这种感觉……
迷药。
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潜醉散的烟有色无味,两个时辰空气中本已化开的紫色早已散尽,更是感觉不出什么。
一小瓶潜醉散可以使普通人昏迷两个时辰,而容镜从小被白圣溪灌了毒药迷药无数,最后蒙汗药下酒毒蛇肉下饭都吃得面不改色,自是不会受太大影响。然而对药的极度敏感还是让容镜觉出了不同。
容镜低咒了一句,微悬着心将钟弦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异样,才又吐了口气。
容镜的一贯作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病人到手是用来救活的,救活之后跟自己半个铜钱关系也没有了,爱咋死咋死,只要不是原来那病反复了就成。无论平时怎么相处过的人,是死是活容镜都并不关心。他生命中从小到大一直在身边的不过只有师父白圣溪和肖拓两个人,其余的人对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用来调剂无聊的存在。一个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毫不可惜。
但想到肖拓那个近墨者从来不黑的家伙那么想让钟弦恢复武功,钟弦死了肯定更痛心了。容镜不由支着下巴,冲床上安静地熟睡着的钟弦道:“弦儿娃娃你自己小心着啊,尽量别出什么问题,不然我家小拓拓可该伤心了诶。”
然后自觉责任尽到无愧天地,袖子一甩,回到炉边熬药去了。
…
午饭过后,容镜在床边的小石台上碾着白色的药粉。嘴像往常一样不闲着,仿佛闭上一刻都有侮于它的功能。
“喏,再过一个月你右手就完全好了。唉,想当年在神医谷的时候,这救人一命外加一只手可至少要赚黄金十两白银五千啊!如今离了神医谷再也没人给过病钱了……虽然在落月宫可以天天白吃白喝白逛白睡,可将来哪天小离离把我撵出去了,我和小拓拓该怎么办呢。”说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又凶起来,“不晓得那张天杀的通缉令要挂到什么时候。景皇后一病怏怏的苗子,死就死了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真不知道那皇后到底仙女到什么程度,让东方乾那老头子迷成那样。”
钟弦在彻涯谷二十年,江湖上的事尚且只是听穆衍说过一点,对朝廷之事更是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根本没听容镜在罗嗦什么。
容镜自顾自道:“据说那景皇后是前一任宰相之女,年纪轻轻时便出落得清丽脱俗,貌若天仙;小女娃娃又冰雪聪明,十四岁就被选入皇宫做了太子妃。只可惜身体一直孱弱得很,这二十几年来大病不少小病不断,没把宫里太医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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