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年前患上了不知什么疑难重病,一干子御医无人治得好,只能天天干吊着。表面上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都知道这个皇后最多也活不过三年。我原本只是在神医谷和病人闲聊的时候听他们说着当消遣的,根本没当回事。谁知道过了几天就有一个自称什么鸟尚书的家伙大张旗鼓地来请我去给那女人看病。那白痴白活了这么多年,连神医谷『医不出谷』的规矩都不知道,仗着鸟官职跑来丢人现眼。再说扯上朝廷啥事都没个完;我二话不说一口就给拒了。结果人走了我才觉得我的悠闲日子八成就要结了。果然我前脚和小拓拓溜到落月宫,朝廷那帮蠢货后脚就他奶奶的把我给当千年人参万年王八给悬赏了。”
容镜舔舔嘴唇,总结道:“所以我现在过的是身家全无寄人篱下帘卷西风的凄惨生活啊!弦儿,等你将来被南宫稀罕够了放回去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我的诊金啊!”
容镜一边有条不紊地滚着碾子一边期待着钟弦看在自己十多天给他当『药妈』的份上多少给点反应,结果钟弦那边完全没有声音。就在容镜终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胡扯的废话太多湮没了重点的时候,钟弦抬起头,轻描淡写地扫了容镜一眼。
“我明日回谷。”
“……啊?”容镜吓了一跳,也不知是因为钟弦突然开口还是开口的内容。手中的药碾子差点把碗捣翻。手忙脚乱地放稳药碾,把碾好的白色粉末放在平底玉器中,加了些药汁,调和好了药,然后起身坐在床上,拉过钟弦的右腕,调整了一下表情,脸上挤出了浓浓的真诚和关怀,柔声道:“你腕伤还没好,怎么骑马?怎么也等我给你治好了右手啊。”
钟弦淡淡的目光扫过容镜捏在他右腕上的手,没说什么。
容镜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一出演得比较渗人,暗中抖了一抖,将鸡皮疙瘩甩落一地。终于开口,无情地一语道破现实:“小离离救你铁定不是因为怜香惜玉更不可能是念在你照顾过他的情分上想要补偿,所以没可能救完你就放你回去的。”
说着,不经意间抬起头。却见钟弦的唇角隐约露出一丝似是嘲讽又似并无感情的淡笑。
容镜知道钟弦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这十几日他已经被钟弦沉默中偶尔惊人的『一语中的』给『中』习惯了淡定了。于是撇撇嘴,一边开始拆手腕的绷带,一边道:“啊我知道了,难不成你在落月宫的高墙之外有接应,打算半夜偷着来个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略带揶揄地朝钟弦眨眨眼,见钟弦的神色愈发冰冷,吐了吐舌头,低下头继续处理伤口去了。
用湿润的布巾拭净刀口上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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