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镜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开口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芮蘩的话不是全无道理。南宫离本来就不可能把谁放在心上。不过记性却是绝对的好,虽然钟弦死了也就死了,但芮蘩先斩后奏的行为若是将来被南宫离发现,以南宫离的为人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话说回来,以钟弦的敏锐和洞彻,即便没了武功,想杀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
容镜从石桌上跳了下来,拍拍后襟,道:“好吧。不过为了我的良心,我还是得把三十日的伤药给弦儿娃娃配好了备着。”
芮蘩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良心?你有?”
“嗯哼。”容镜对此没什么表示。
又一阵冷风吹过石亭,衣服已经裹到脖子上的容镜还是打了个寒颤。“唔……凛月谷这地方
呆多久都不习惯。我回屋子里去了。”
刚准备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问道:“南宫呢?”
芮蘩道:“宫主去佟枫堡了。”
“……哦。”容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多问,一甩袖子,十几步并作一步,转眼间消失在房门里。
…
芮蘩看着远处紧闭的房门,发了一会儿呆。
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树后的阴影中悠悠地走了出来。
“蘩儿妹妹。”
芮蘩闻声,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缓缓转过身去,僵硬的手指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长索。
一个披着雪白的狐裘,极为年轻的男子手执一把未开的折扇,笑吟吟地看着她。
芮蘩压低声音,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声音中不易察觉的颤抖:“封檀!你怎么——”
那个被称作封檀的男子微笑着道:“蘩儿妹妹既然有物事相与,封某自然不忍让妹妹劳累,亲自来找你了啊。”
“你——”
……究竟是怎么跟踪来到落月宫的?!
——怎么可能!
芮蘩只觉得思维无法运转一般,刹那间袭上的强烈的恐惧感让她浑身僵硬,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封檀毫不在意地摇了摇扇柄,道:“我来此只是为了取你说的『证据』,至于本该在净莲山庄做堂主的芮三小姐为何会是落月宫的护法,令中原武林闻风丧胆却并不露面的南宫离为何在昨日前往佟枫堡杀死身负皇商之名的佟鹤阳,以及容镜容大神医为何会藏身在此……”说着,唇角划过一丝笑意,那抹并没有什么特殊意味的笑却让芮蘩浑身冻僵般地寒冷,“——我并不感兴趣。”
摩擦着长索的指尖仿佛都木得没了知觉。芮蘩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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