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才勉强吐出一句话:“你……不怕被别人察觉么?”
封檀微笑道:“南宫离不在,落月宫里还有谁能识破我的踪迹呢。”
芮蘩漂亮的双眸已漫上杀意。摸上了长索的手越握越紧。
封檀余光扫着她附在腰间的手,轻笑道:“怎么,蘩儿妹妹想杀了我灭口?”
芮蘩一言不发,狠狠地瞪着他。
封檀突然敛去笑意,轻声道:“我说过,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我此次来不过是替太子取那瓶血罢了。我们各得其所,互不干涉。至于这些似乎足够让朝廷轰动的『秘密』……我封某并不关心。。”
芮蘩犹豫了很久,放在腰间的手终于垂落下来。道:“我们去松林里说话。”
来到四周无人的松林之中,芮蘩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从怀中取出那个极小的玉瓶,递给封檀。
封檀接过来,手指摩挲着瓶身,透过松枝间的阳光仔细端详一番,轻叹道:“真是好玉啊。”
芮蘩毫无心思和她消遣,接着他在亭中的话,直接道:“既然如此,你绝不可以给落月宫和宫主添任何麻烦。”
封檀将玉瓶放入怀中,笑道:“蘩儿妹妹应该很清楚,无论发生什么,封某只保太子一人。”
话音一落,一纵跃上枝端,便消失了踪迹。
芮蘩怔怔地看着封檀消失的方向,指尖还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
第二日,容镜醒来时,像往常一样下意识地看向床上,却竟然发现床已经空了。褥子铺得极平整,白色的棉被已方正地叠好,放在软枕之下。整个床铺整洁得仿佛不曾有任何人睡过一样。
容镜一个激灵跃坐起来,喊道:“小弦弦!人呢?小弦弦!!”
这时,透过窗纸泻在地上的稀薄的晨光忽然被一片阴影遮住了。一个略带不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闭嘴。”
“啊——”容镜惊喜地回过头,只见钟弦衣冠整齐地站在他身后,一头乌发结了一半在银色的发冠中,其余一丝不乱地披散下来。白色的没有一纹褶皱的长衣穿在身上,腰间别着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剑。清秀的面容像往日一样干净得一尘不染,只是比原来更加消瘦,带着掩饰不住的苍白和虚弱。
容镜看着有些微出神。半晌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说完才想起昨晚自已弄了一夜药膏忘了点他的睡穴这码事了,于是改口道:“谁让你什么都自己做的?没事闲得怎么,大清早起来收拾床?”
钟弦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淡淡问了一句:“白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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