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要说
☆、十日之约
钟弦从来不知道一天可以过得这么漫长。好像站在桌前发了几个时辰的呆,再看窗外,阴云背后隐约的日光还是滞留在同一个位置。想当时坐船跟南宫离在落月岛的时候,前一刻刚在晨光熹微的时候醒来,听着南宫离说些有的没的,听着听着,不知不觉西边就染上了晚霞的红。然后南宫离便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再有两日就到落月岛了。你先睡下,明天再继续给你讲……”
讲的是什么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当时好像也没怎么认真听他到底说了什么,隐约记得是“秘籍”和“医典”之类的词。印象中只有那一角黑色的衣袂,在微寒的海风中轻轻掀扬。
右手已经有了明显的知觉,手指也可以勉强握住笔,写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钟弦磨了墨,铺开宣纸,随便拿了一笨字帖临摹起来。
颇为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左手持着右手的腕部,好像稳了很多。笔下的字也柔顺了。
一个勾划捻转而成,钟弦端详了半晌,觉得这个字写得还不错。再仔细一看,赫然是一个占了半张宣纸的“离”字。
眉心微拧,下意识扔了笔。钟弦将墨迹未干的纸团成一团,置于一边,不再理会。
几本诗集和药典放在书案的一侧,看着微黄卷曲的书角,就知道是容铮经常翻的几本书。钟弦随手抽出一本药典,翻了两页,发现是毒籍,又放了回去。
胸前衣内微硬的触感还提醒着他渊王嘱咐他的几句话。他不知道渊王给他的是什么毒,又怎么有把握自己能在所有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杀了南宫渺。
钟弦取出那个青色暗纹的瓷瓶,在手心里把玩着。眼神却透过瓶身细小的纹络,不知飘向何处。
忽然,门开了,钟弦一怔,不动声色地将瓷瓶放回衣内。
容铮并没进来,只是懒洋洋地站在门口,说了一句:“吃饭了,钟大公子。”
钟弦没理他,像往常一样擦着他身侧走过去,冷不防容铮凑到他耳边道:“已经第五天了啊,南宫宫主好像还没有回来的迹象呢。”
钟弦脚步一顿,忽然有一种把胸口藏着的毒药洒在这人脸上的冲动。
这边钟弦还没给出什么反应,木屋的门突然被叩响了。
钟弦一怔。容铮也愣住了。
似是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容铮才回过神,然后不急不缓地走到门口。钟弦的脚步也不受控制般向木门迈去。
“不赖啊南宫宫主,没想到你还真能活着回……”容铮一边拉长着音说着,一边打开了门。却在看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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