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贩舂、陪护病人、修道放利和行卷干谒中获得的个人感受。令狐子直的学问,则是既来自于令狐壳士亲授的道德文章,又形成于父亲宦海浮沉带来的正道沧桑。
令狐壳士罢相那一年,令狐子直刚好十八岁,只比此时的李义山大一岁。令狐壳士先是被贬为宣歙池(安徽宣城等地)观察使,再贬衡州(湖南衡阳)刺史,次年夏又迁职郢州(湖北钟祥)刺史,年底迁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在洛阳盘桓二年有余。大概说来,穆宗在位四年,令狐壳士贬谪两年,赋闲两年,终穆宗一朝,令狐壳士不得重用,且屡遭打击。
在这期间,令狐子直陪着父亲宣州制纸、衡阳观雁、郢州挖葛、洛阳种菊,没有参加科考。他也没有必要参加科考,谪臣之子,不作无谓的努力。敬宗和当今圣人复用令狐壳士后,令狐子直才能有所谋划,但是事情不尽如人意,去年父亲在户部尚书任上,他要回避,又没有应试。今年三月,平章宅里一栏花,临到开时不在家,令狐壳士又从中枢调到地方,出京任东都留守,好在令狐子直又可以应试了。光阴荏苒,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明年春,他要一击即中。
令狐子直一直在物色一位伴读者,令狐纶喜欢舞刀弄剑,读兵书和传奇,跟他不是一个生长方向,他想找一位有学问的,与他互有参差的,最重要的是谈得来的年轻人,寻常的仕子见到令狐父子,慑于权势,只会讲恭维的话,不敢直抒真知灼见,令狐子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直到那一日,李义山自称“白乐天之友”登门拜谒。
二人共读越久,越是互相佩服。令狐子直原以为李义山只是少年才情,能诗善文,但李义山对经典原文记忆之准确,对历史典故了解之全面,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偶尔叹息说,比义山弟痴长了十岁。李义山说,低头抄了几年书,没想到居然记下了。另一边,令狐子直的态度也让李义山折服,他待人谦逊,喜怒不形于色;处事智慧,不为惊人之事;思想深沉,不作惊人之语。他的一言一行,对多才急智的义山是一种提示和引导,除此之外,义山感佩更多的还是令狐子直兄长般的包容、赏识,以及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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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争解元:如何取得一个科举名额(七) (第2/2页)
洛阳秋试,令狐子直榜上题名,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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