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很是为兄长高兴,令狐壳士准他们在洛阳城内外游玩两日。令狐子直带着李义山,驱车载酒,去履道坊拜访白乐天。
到了白宅门口,只见白宅门户大开,大肚子门人正在门口翘首迎候。
李义山和令狐子直跳下车,门人叫了声,令狐公子一路辛苦了……然后扯起令狐子直的衣袖,就把他搀扶进了门庭。李义山愣了片刻,抱起车上的一大坛杜康酒,小步跟上,穿过斗拱层叠的三间映日堂,来到满目深绿第二进庭院,又经过一条竹林掩映的回廊,便跨进西院,迎面一泓秋水,随风荡漾,义山怀抱重物,一时有点晕浪。
他稳住脚步才意识到,他和老白一起担过泥的大池塘已经引水成湖了,日照之下,一颗小岛像是孤星一样在湖中闪烁,定睛细看,岛上已经种上了柳树、槐树和梧桐了,湖边也漂浮着香蒲和白莲,一座连接小岛的木桥在水面若隐若现。他辨识了一下方位,站立之处是湖的西北角,伊水从他身边侧泻入内湖,湖面以西多出了一座八角琴亭,湖面以南则假山嶙峋,湖面以北便是他和老白曾经饮茶吟诗的书库,有几位师傅正在书库前面忙活着,门人指引他们上前,只见白乐天持锄站在一个圆坑之中,身着麻布衣,像是一位开荒的老农,那圆坑径约四尺,深近三尺,坑底坑洼不平,还有余土待运。
白乐天见到他俩,一脸欢笑地说,子直、小李,一起担几担黄土可好,老白这儿正缺人呐!
令狐子直应了一声,再好不过了……直接跳进了坑里,李义山连忙放下酒坛,也跟着跳了下去。有师傅给他俩递来锄头和铲子,就这样,白乐天和令狐子直锄地修坑,李义山铲土入篮,师傅把土运向西边的花圃,李义山很快就汗流浃背了,他看到令狐子直的汗水从额头上掉下来,一滴一滴扑落到泥土上,老白则不时站起来捏自己的腰。一番令人沉浸的劳作,那土坑终于底平壁润了。令狐子直和李义山跳到地面,拉扯白乐天上来,白乐天绕坑三匝,自得地说道,酿酒的灶坑,今天就算是挖好了。
令狐子直说,接下来要在上口和台面砌砖了,小侄和义山明日去趟洛阳官窑,帮白公选一窑好砖,让他们送来。
白乐天说,谢过子直和小李了。——二位携酒而来,不妨在这酒坊基坑前面席地而饮,如何?
二人欣然同意。门人在地上铺了芦苇垫,摆上几案和酒具,三人洗手擦汗,坐下共饮。义山一饮而尽,说道,何以解渴,唯有杜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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