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这一投对于魏紫本无什么威胁,可是对面的三个人瞬间脸色大变。
原来那刚刚攻击过他的蓝衣汉子,一见他拿石块投向主人,竟而持刀暴起,锋刃直指戚耘的后颈。然而这一切戚耘却看不到,他只觉得眼前一晃,三哥不知如何已经来到了身边。
他扭头一看,只见戚澜的右掌已经紧紧握住那道来袭的冷芒。鲜血四溅,兄弟二人的血香在空气中混合,本来尚且淡薄的血味似乎忽然变得重了许多。
魏紫侧头避过石块的同时便喝道:「不得妄动!」弥漫在四周的血腥气息让魏紫不自然地皱了皱眉。蓝衣大汉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嘶吼,仿佛低声鸣叫的野兽企图用本能抗拒听从命令的习惯。
「尚且不退更待何时!」魏紫语气更加寒戾,目光中竟然也带上一种金亮的光芒,如同灯火照耀的反射似的不断闪烁不定。戚耘和戚澜就这么怔怔地看见那个汉子放松利刃垂手退到一边,神色恭谨冷漠,眼神也暗淡无光。
魏紫再斥一声,就见那大汉「呜」的一声,便如同被主人喝斥了的禽畜,远远遁了开去。
等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喝退大汉的魏紫时,却发现他低垂衣袖,站在刚到自己胸前的少女身后,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表情,能看见的只有一派空茫清冷,恭谨谦卑。
原本在他怀中的哭泣的少女,此刻也已经素静无声,神情恍惚。连泪痕也被擦拭得一干二净。
少女的鹅黄色丝缎懦衣和男人身上暗紫色的棉布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站在漆成粉白色的墙边却似乎独立组成了一个空间,两人之间契合的仿佛是一个整体,充满了一种妖异矛盾的和谐。
戚耘忽然有了这么一个感觉。
他们在排斥--
他们是相同的,而自己是不同的。他们的样子就如同某些野兽,用最戒备的状态排斥着。
从骨子里本能地排斥着--异类--
可是怎么能是异类呢?无论谁都是……是人吧?
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
他这样想着,只听到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声音很恭敬很谨慎,同时也很漠然地说:「两位爷,夫人受了惊吓,请两位回去吧。」
***
豪华平稳的马车里,稳坐着一同从皇宫归来的戚家父子。马车是一个包厢似的样式,车壁极厚隔热防寒,也颇有抵御外袭之效。车里的垫子是上好的丝绒缝制的,人坐在上面定是备感舒适。
可是戚绪却如坐针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