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谁家的猪、吃啥长大的、有没有吃过猪肉精、激素啥的,他都门儿清。其他材料也都有固定的农户供货。经过半个月的努力,我终于做出了一款让张老头点头称赞的酥饼。他说我是个做酥饼的苗子,虽然还有待提高,但已经勉强及格了。那天,我别提多高兴了。”
“又过了两天,终于等到老家解封和公司复工的消息。我赶紧收拾行李回家,跟张老头说了声再见。张老头也没多说什么,就送了我一坨油酥,还嘱咐我回家后要多练练手。坐上回家的飞机,我一直在回味这段时间的经历。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张老头那句话:‘油酥是酥饼的灵魂。’张老头教了我怎么做酥饼,却没教我怎么做油酥,甚至不让我插手。看着他制作油酥时那专注的神情,我仿佛看到了卖油翁里的古人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压根儿没注意陈广熙已经悄然收声。刹那间,无问斋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空气似乎都凝固不动了。直到一阵春日里的凉风拂面而来,吹得窗外竹叶哗哗直响,大伙儿这才恍如隔世,回过神来。
蔡紫华家在京城,离陈广熙提的那个张老头的地方其实近在咫尺。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子冲动,想先去瞅瞅那个张老头,尝尝他亲手做的酥饼。忽然,她又想起陈广熙创业也是捣鼓酥饼的,心里顿时恍然大悟,莫非…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师兄,你卖的那些酥饼,该不会是张老头那儿供的货吧?”
陈广熙仿佛从回忆的漩涡里被拉了出来,他笑了笑,说道:“我刚才不是提了嘛,张老头一天做不了多少,而且他只做一种酥饼,可我卖的可是几十种,花样多着呢。”
陈广熙觉得嗓子眼儿有点干,刚拿起杯子想润润喉,李一杲就急得跟啥似的,喊道:“凉了!”话音未落,他一把抢过陈广熙手里的杯子,把里面的茶水一股脑儿倒掉,又麻利地泡了杯热茶递给他。陈广熙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李一杲又赶紧给续上。陈广熙喝了半杯,放下茶杯,在众人那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又继续侃侃而谈他的创业传奇:
“我回到家后,满脑子都是酥饼的影子,连做梦都梦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夫人问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说不是,就是想吃酥饼。她说想吃就做呗,于是我就真的动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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