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贱。
图兰苦笑几声,引出了一阵干咳,好不容易压制下去后,直截了当的问到:“你想我怎么做?”
“消失。”
杪筠终于抬起了下巴,眼神中的凌厉与景炎君简直如出一辙,不愧是从小抚养景炎君长大的人。
说到底杪筠再阴柔也终究是个男人,他能在深宫中自保,活到现在,一定有他自己活下去的方法,也绝对能保证景炎君的统治不被动摇。
……这样有能力的人,才是像景阳君与景炎君需要的贤内助,而他,只能每天铺好床榻咬着被子等着他来上自己,说到底,他连男宠都不如,他只是个被囚禁在他身边的性*奴罢了。
“若他放我走,我一刻都不多留……”
杪筠嗤笑出声:“正巧有人愿意与你一同私奔,我也不必因你毫无生活能力饿死而自责。”杪筠起身,从榻下取出一套太监的宫服,命齐文远替图兰穿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子,放进了两个同样穿着太监衣服的人,然而其中,只有一人是如假包换的太监。
“换上王爷的衣服,从现在起躺在养心殿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开口说话。”转过头来望向另一人:“景凌,带他走。”
景凌的脸上沾了很多尘土,一看就是趁乱从天牢逃出来的。
没有了繁杂凌乱的发辨与大漠特有的服饰风格,再加上甚久不见,图兰盯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伸手抚着那久违了的,已经瘦削的不成样子的脸,眼泪成串的滚落: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举起的手掌到底没有落在景凌的脸上,只是心痛的推开了景凌。
对于图兰来说,这世上已经不再有能让他信任的人了,即使是曾经深爱的男人,此时也要保持着不让自己沦陷于那温柔中的距离。
封闭,只是为了自我保护……
图兰刚受重伤,因先前被扔到蛇坑时的蛇毒,腹部积血严重,然而景炎君那无心的一推更是让他的脏器破裂,短短一天的治疗与休息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此时出走必是死路一条。但奈何杪筠苦苦相逼,景凌只好抱起图兰,从养心殿的后窗跳了出去。
图兰被这震动激的腹部又开始疼痛,景凌也不敢动,只好等他紧蹙的眉头稍微缓和一些,泛白的指节也放松下来才继续走动。
“他不是这样的人。”景凌喃喃自语。
他说的是杪筠,因为虽然已经十几年不见,但杪筠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温柔的人,即使他和景炎君犯了滔天大错也会在先皇面前为他们求情,多次化险为夷,为何这个时候却死盯着他们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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