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间烟火的狐仙一般,自被幽禁于寒冰中以来,就一直沉睡着,只要轻微的响动就会吵醒他,可是又好像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永远都不会醒来。
世上总有一些循环是早已注定你要挣扎在其中的,永远无法脱身,就像他们坐镇景氏江山的兄弟二人,自小就一定会喜欢同一样东西,即使完全相同的东西,也一定会不约而同的选中一个,而且不争个遍体鳞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夜,华灯初上,皇城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暖光之中,只有杪筠独自坐在寒凉的亭中,沐浴着拂面而过的冷风,举起酒盏,对着圆月一饮而尽。
“第一杯,敬景阳,谢你予我一世繁华,倾尽爱恋宠幸我这一无是处的男子。”
莲臂轻摇,转手又斟满了酒盏:
“第二杯,敬景炎,谢你让我享尽天伦,即使登基为帝,也依旧是我膝下听话的儿子。”
“第三杯,敬景凌,谢你以命相托,将生死置之度外,让我儿不至逢无对手而孤寂。”
三杯饮尽,齐文远终于悠悠的从亭后走出:“师父,您这又是何必呢?”
“人生在世,孰能无过?纵是景阳他怪我,我也要将他打下的这江山自私的刻上景姓。”
“他打拼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能够以伴侣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你何必为此继续伤害他的两个孩子,甚至禁锢他们一生的爱?”
“我不是个大度的人,如果不能守护他的东西,我倒不如当初随他一起长眠于地下!……我知道这是我的自私,也知道这是我的天真,但我宁愿相信他还会凭借着他的江山,盛名永存!”
作者有话要说:
☆、〔叁拾伍〕景凌之痛
景炎君并没有放手,只是想给图兰冷静的时间,他不是不知道图兰就躲在宫中,但是如果贸然去见他,定会让他痛苦不堪,他已经伤他至深,又怎么能再在他不安的时候招惹他,倒不如就让景凌在他身边先陪着他。
“皇上……”意识到自己走神的景炎君立刻反应过来,望着面前跪着的礼部尚书陈瀚醇,手指不自然的敲击着桌面:
“什么?”
“皇上登基十五载有余,先帝在世时尚且留下口谕,命后世皇帝不得无子嗣,如今虽有逸太子,可远远不足皇室子嗣的充盈,请皇上考虑纳妃之事。”
景炎君正因图兰的事心烦,哪里有心思听他废话,一脚将面前的檀木桌踢翻,吓得在场众人皆跪地求万岁爷息怒。
“滚!”
来请求皇上纳妃的陈瀚醇滚了出去,可景炎君又怎会因为这心情转好,门外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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