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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元敬禀道,“盆中几乎都烧干净了,只余一些边角,看起来余姑娘烧的是往生经文,还剩了几根香尾巴,瞧着与寺里的香不太一样,小的便取了回来。”
沈临毓接了过来。
元敬还从收灰处扒了几根来:“您看,这种是寺里用的,与您手上的就不同。”
细小的香尾,一种染了粉,一种染了黑。
一眼可辨的区别。
可要说个子丑寅卯,沈临毓还真不知道。
他便叫了一位僧人过来,请他分辨分辨。
这僧人看过不敢断言,又拿着去请教了几位师兄弟,这才来回话。
“这是幽州香。”
“寺中燃的都是佛香,而这香是点给故人用的,且出自幽州,京中不常见。”
指尖捏着黑色的香尾巴,沈临毓低声道:“幽州香?”
十一月初二,往生经文,故人香,这三者添在一块,沈临毓本隐隐有些猜测,莫非余姑娘和巫蛊案中受刑的人有关?
那年午时,多少人头落地,长长一串名单叫沈临毓如今回忆起来都神色凝重。
又因着冯正彬的死,以及那杀妻之名,沈临毓想,或许和金家沾亲带故?
可几支幽州香,几乎就把那些猜测都粉碎了。
祭拜金家,怎么会用幽州香呢?
八竿子打不着。
咚——
咚——
暮鼓声起,伴着被西风吹动的檐角铜铃,响彻佛寺。
沈临毓看着手中香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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