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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定西侯那位女儿远嫁蜀地,去的正是幽州。
余姑娘点幽州香祭拜,或许是在祭奠远在幽州的余家亲眷,说来,余家陆续亡故了不少人,或许其中有人的生死忌日也是十一月初二。
一百零八下鼓声响彻,沈临毓走到香鼎旁,胳膊轻轻一抬,将香尾投了进去。
等阿薇回到定西侯府时,陆骏已经捧着凤髓汤的瓷罐急匆匆进了秋碧园。
岑氏在次间里闭目养神。
李嬷嬷观她气色,心中不由暗骂桑氏。
比起姑夫人的明刀明枪,世子夫人看起来温柔和善,其实一肚子坏水。
若只是那一颗松子仁,侯夫人饮茶后也平息下来了,偏偏夜里世子又送来了一碟。
“我记得您从前最爱吃了。”
“小时候,我常给您剥,现在一想疏忽了好些年。”
“这碟是我刚剥的,您尝尝。”
世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侯夫人如何能拒绝?
只能在世子的期盼之中将那一碟都入口咽下,明明不舒服极了,还得夸赞世子孝心。
世子前脚走,后脚侯夫人就躺在榻子上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李嬷嬷又是端茶又是顺气,侯夫人都缓不过来,只觉得堵在腹中上不去下不来,强忍了一刻钟,实在受不了,只好催了吐。
吐完了,人才顺畅些。
但夜里越发睡不安生,直到今日都萎靡不振。
后来一问才晓得,世子会想起剥松子敬孝心就是世子夫人提起来的。
真是,不声不响与人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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