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声音停了。
阿薇轻声道:“我们要回去了。”
岑琅红肿着眼睛,看向一旁久久没有发出过声音的陆念。
“为什么?”她的嗓子哑得厉害,却固执地问下去,“为什么你能这么冷心冷肺?”
她选择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但亲手捅血亲刀子依旧让她的心全是血窟窿。
哪怕她清楚自己本就鲜血淋漓,可今时今日捅出去的又何尝不是双刃剑?
岑琅痛得很,亲身尝过这等滋味,才会感受这条路有多难走。
那陆念呢?
姑母嫁进定西侯府三十年,养大了继子、又有亲儿子,她和陆家的关系极深,像是那盘踞多年的老树,根节与土地缠绕,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劈断斩裂的?
陆念却毫不犹豫,一斧头接一斧头。
听见这个问题,陆念的眼睫颤了下,她定定看了岑琅好一会儿,倏地笑了起来。
笑意在她的唇角漾开,明艳张狂,却也冷漠。
“因为我没有娘。”陆念道。
没有娘的孩子,没有退路,没有侥幸,面前一片荆棘,她也光着脚踩过去,血肉模糊都不能停下来。
这个答案让岑琅呆住了。
一时之间,混沌的她很难体会陆念的话。
她看到阿薇站起身,扶起陆念,替她整理了下鬓角散开的发丝。
阿薇挽着陆念往外头走。
母女两人靠得很近。
阿薇轻声细语同她说着话:“往年这时候,庄子上能挖到不少野菜了,京里不比蜀地、绿得晚,我昨儿问厨娘,她说还得十天半个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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