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母亲和我外祖父一脉相承的脾气,不撞南墙谁都不会低头,母亲恨外祖父轻信岑氏、把她远嫁,外祖父怪母亲不听话、整日没事找事,他们两人犟上了,岑氏和我那舅舅就更想不起来蜀地还有那么一门亲了。”
“谁想得到,后来余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母亲走投无路向京中求援,她那么多年第一次低头,却没有等到任何回应,心灰意冷,也是回来了才知道,外祖父和舅公家中凑的银票和药材被岑氏吞了。”
“查明白了又如何?我母亲为此生生呕了两年的血,也生了重病。”
“她的病情如何,王爷你只看我那外祖父的反应就大概能猜得到,脾气那么犟的外祖父都…他是真的被我母亲吓到了。”
手上的面团越来越小,成了盘子里叠在一起的皮子。
最后一张做得,阿薇又去拿了馅儿出来,坐在石桌旁包。
“熟馅,”阿薇说着,把刚包好的一个递给沈临毓,“就年前王爷过来那回,我也给我母亲和陆致包春卷,陆致喜欢吃炸好的,我倒是偏爱这没有炸的。”
沈临毓接了过来。
他记得阿薇说的那次,他来说长公主年节里想来用饭的事。
来得正巧,余姑娘给他也分了一盘。
没有炸的春卷吃起来口感截然不同,更糯,少了油味,能吃出面皮的香。
沈临毓两口咬了,视线落在阿薇包春卷的手上。
他知道,很清楚地知道,这也是添筹子。
余姑娘晓得瞒不过,也晓得无凭无证之下优势在她,所以她没有支支吾吾躲躲藏藏。
不吐露任何与岑睦下落有关的事,但添筹子,以这春卷说旧事,想要得一个一边倒的成果。
扬长避短,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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