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手边就是冯正彬抄写的经文,且他多年写台阁体、不写金体,早已生疏,阿薇抓了几个特征,后半截遗书又越来越缭乱,钻了空子。
姑母自小学的就是祖父的字,又得过祖父指点,饶是如此,她的字也不能算是有了骨。
阿薇仿了,骗骗当时心神不宁的冯正彬,也够用了。
但今日,定西侯告诉她,那些伪造的证据上的字迹有皮有骨,这不是轻易能达到的。
“那个人一定很擅长书道。”
“他应当蓄意练习了很多年,或者不该说蓄意,那时候读书人练金体的如过江之鲫。”
“但是,大家会有大家的风骨,最初都是从临摹入手,造诣提高后,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自己的东西,有自己的格调。”
“他练得很好,而且,收起了自己的东西,只写金体,他在笔迹模仿上有很高的天分。”
阿薇总结着,突然灵光一闪。
她被字迹带走了思绪,反而忽略掉了其中另一个问题。
“宝源钱庄?”阿薇喃喃着,“虚假的票子能进宝源钱庄,又被查出来,宝源在其中是个什么角色?是宝源把东西混进去了,还是他们本不知情、按衙门要求提供账册,而查此事的官员把伪证放进去了?”
定西侯坐得更端正了些,神色亦严肃。
“说实话,前些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起来,好像哪一种猜测都有可能,”他深吸了一口气,坦言道,“后面我要说的,都是我昨夜得来的猜测。
宝源的背后是安国公府,这事儿你知道吧?”
见他如此慎重,阿薇也不由紧张了些,闻言点头:“听说过。”
“只是坊间传言,但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定西侯道,“安国公有一位侄子,名叫章振礼,现任大理寺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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